分類:啊嗚和慕斯

於 2022年5月23日 (一) 09:48 由 成也留言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新增)

內容為烏木和阿瑞斯的cp文(大部分都是被詭研堂的大冒險迫害到的),啊嗚和慕斯都是簡稱。

發文前請在最前面加上大寫的數字編號,如「一」,第幾篇寫幾就可以。

天空逐漸變得灰暗,只有西北角還留有一絲太陽最後的光亮,只可惜這最後一點,也只是堪堪能讓人辨認清楚窗外的景色,早已和光明這個詞沒有關係了。城市內的夜晚不同於鄉村的寂寥,喧囂而又明亮。道路兩旁的路燈發出昏黃色的光,給兩旁的柳樹也增添了一些暖色。再遠處是一片湖泊,繞着湖泊有不少橋梁樓閣,此時也亮起了不同的燈光。

「不要一直盯着燈光看,對眼睛不好」,烏木走到飄窗前,看了看一直在看夜景的人,嘆口氣放下一份布丁,坐到了對面看着還在看夜景的人。

「好」,阿瑞斯答應着,目光卻未從那些燈光里移開半分,只不過微微上揚的嘴角和伸向布丁的手,暴露了心中所想。

烏木踹開地下室破舊的木門,雖然早已對發生的事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還是覺得呼吸一滯。他看到狹小陰暗的地下室內,牆上釘了幾條鎖鏈,鎖鏈很粗,早已鏽跡斑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末端綁在一具早就死去的屍體上,纏繞在身體上的部位,還被喪心病狂的插進去很多碎刀片,深深的扎進屍體的脖頸、手腕和腳腕處。

曾經不可一世的頭顱因重力而垂下,長發混着血污粘在慘白的臉上,眼睛微閉,嘴角因痛苦而向下,但是表情又異常平靜,好似只因憐憫什麼而輕輕嘆了一口氣。衣服勉強包裹住瘦弱不堪的身體。整個房間裡充斥着血腥味,烏木衝過去想要解開阿瑞斯身上的鐵鏈。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槍響,子彈擦着右耳耳旁掠過,右耳一陣耳鳴暫時失去聽力,並且開始往外流血。烏木鬆開抓着鎖鏈的雙手,血順着指尖流到地板上,與阿瑞斯的混合。他轉頭看向陰暗角落裡那個人,那人臉上帶着瘋癲似的笑容,左手已經被砍掉了,正在流着血,右手握着一把槍,歪歪扭扭的坐在一把破木椅子上。

「烏木,你輸了哈哈哈!!阿瑞斯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越笑越張狂,竟從椅子上摔了下去。他坐在地上仍舊是瘋狂的笑着,絲毫沒有要爬起來的意思。

烏木站在對面,努力忍住衝過去把人打一頓的衝動,阿瑞斯已經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而兇手,就是面前這個瘋狂笑着的人。

「堂,哪怕你是把他囚禁,也不應該殺了他。」

「我不會給阿瑞斯機會拋棄我的,既然他不能是我的,也不可能是其他人的!」

「無可救藥……」

「阿瑞斯這個樣子多美啊,他是我的,是我的!」堂從地上顫悠悠爬起來,又慢悠悠走向烏木。這時烏木才發現,堂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好,頭髮亂糟糟的,眼裡全是血絲,眼底的黑眼圈重的不行,想必是很久沒休息過了。他終於走到了烏木面前,舉起右手拿着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他的笑不再瘋癲,而是平靜,像是馬上就要去郊遊旅行一般輕鬆,「烏木,最後求你一件事,把我和阿瑞斯葬在一起吧,謝謝你……」

堂扣下了扳機,烏木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堂,才知道自己徹徹底底的輸了,哪怕是一開始進來看到阿瑞斯死去,他也沒覺得自己輸掉了,但是意識到自己連和阿瑞斯一起死去的資格都被搶走,他才無力跌坐到地上,張大了嘴卻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地方有段時間沒來了。」

「前輩說的沒錯,咳……」

兩人來到一處出租屋,這裡比較隱秘,隱藏在一處城中村中,是個藏匿的好地點。烏木推開門後,把人扶到沙發上坐着,轉身去廚房找了一罐果汁,又從柜子里翻出來一個醫療箱,回到沙發旁。

阿瑞斯此時正側靠在沙發上,蜷縮着身體,努力壓抑着咳嗽聲,臉龐上沾了一些泥污,嘴角還有一些已經乾涸的血跡。他看到果汁,伸手就接過來。因着左手剛才不小心在混戰中被人砍傷,他只能艱難的用右手擰着瓶蓋,費了好大力氣,還是擰不開。

烏木站在沙發旁,看着他受傷了還如此倔強,不肯開口尋求幫助,無奈的搖搖頭。

「給我。」

「前輩,我自己可以的。」

「遞給我。」

阿瑞斯把瓶子抱在懷裡,絲毫沒有想把瓶子遞出去的意思,一言不發的低着頭。只有在瓶子不小心碰到傷口的時候,才發出輕微的吸氣聲,眉頭皺得更深。

「好吧,之後你自己打開。但是現在,先讓我給你處理傷口?」

「我自己可以,前輩扶我回來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好,你自己可以。但是我要在這裡,看着你自己處理完。」

「前輩……」

「沒得商量。」

他其實知道為什麼,阿瑞斯手上有一塊小小的胎記,淺紅色的,類似於五角星的形狀,很漂亮。但是人們總是對自己不曾有用的東西加以詆毀,看着它們被毀滅,來滿足自己那點卑劣的自豪。所以阿瑞斯小時候,被很多人排擠,詆毀,只是因為手背上有一塊,小小的星星狀胎記而已。從那之後,他就戴起了手套,將胎記,連同那份往事與弱小的自己,一同隱藏在了手套之下。即使後來,他不會再因自己的胎記自卑,也習慣了一直戴着手套,從來沒再在別人面前摘下過。

阿瑞斯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人,知道他不會給自己任何商量的餘地了,只好坐直了身體,正準備把果汁放到桌上,頭頂又傳來了聲音。

「不想放下,那就一直拿着。」

聽不出情感,但語氣是不容反駁的。他疑惑地抬起頭,「可是,我該如何處理傷口?」

「用嘴咬下手套。」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阿瑞斯嘆了口氣,低下頭轉過身背對着烏木。

「不准轉過去,在我面前。」

「前輩……」

語氣終於在平靜的基礎上,染上了幾分委屈。嘴角也抿起下垂,加上身形瘦削,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極了。烏木沒有說什麼,而是從角落裡搬過來一把椅子,坐在沙發旁看着阿瑞斯。

「前輩……」

「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偷偷去參加當地幫派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去參加也就算了,他們混戰為什麼要跑去?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嗎?如果不是我正好經過看到了,把你拉出來,那把刀,砍中的就不只是手臂了……」

「對不起,前輩。」

「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先處理傷口。」

阿瑞斯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也知道傷口再不處理,等血液稍微凝固,傷口和手套粘連在一起的時候,再想處理只會更疼。

他低下頭,嘴張開的角度極小,從烏木的視角,只能看到一點點小小的,潔白的牙齒,和牙齒後面的舌頭。他的牙齒終於接觸到漁網手套的指尖,小心翼翼的咬住邊緣,輕輕將無名指與手套拉扯開一點點距離,再去咬開中指,直到五根手指都與手套分離開,他又咬住手套的中指指尖,將整個手套小心翼翼咬住,微微抬頭昂首將手套脫下來。窗外夕陽西下,橙黃色的光輝照射在他身上,一側臉龐在陽光之下,被鍍上一層朦朧的光,另一側在陰影之下,那陰影與光相互糾纏,一直延伸到白皙的脖頸,再順着脖頸的線條,侵略到敞開的衣領之中,最後這場戰爭,終於在他胸膛內部終結,消散的悄無聲息了。

他彎腰側首,低頭將口中的黑色漁網手套吐出,落在沙發上。他跪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想要去咬住繃帶,卻因為拉扯到傷口而咳嗽,這一咳嗽讓他失去重心,往地上摔去。烏木從椅子上起身,伸手拉住他的右臂減緩他往下摔得速度,再攬住腰換了方位,將自己的身體墊在阿瑞斯身下。還好地上有防止阿瑞斯突然睡去摔到地上而鋪的地毯,所以摔得不重。

背後的疼痛傳來,耳旁是剛才掉出去飲料滾落在地上的聲音。不過比起後背的疼痛,與自己深愛之人身體接觸一起躺在地毯上,顯然要更讓人難以忍受。阿瑞斯此時趴在烏木懷裡,因剛才的驚嚇,呼吸聲重了許多,胸膛在呼吸的引導下,不斷擴張收縮,每幾秒就隔着薄薄的衣料,將身體的溫度傳過去。同時傳過去的,還有過快的心跳頻率。他的右手被握住,左手正好落在烏木面前,烏木只一低頭,便看到了之前只被提到,卻未曾見過的那一枚小小的,淡紅色的星星狀胎記,他側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胎記。

「前輩,我身體不好,傷口?」他的話,委屈中帶了一絲勝利的笑意。

「故意摔得?」

「前輩猜猜看?」

「輸給你了……」

此分類目前未包含頁面或媒體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