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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DOLLARS
於 2019年6月13日 (四) 11:00 由 Utopia Publishing House留言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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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d I not seen the Sun

-- by Emily Dickinson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

My Wilderness has made

蘑菇定律是指初入世者常常會被置於陰暗的角落,不受重視或打雜跑腿,就像蘑菇培育一樣還要被澆上大糞,接受各種無端的批評、指責、代人受過,得不到必要的指導和提攜,處於自生自滅過程中。蘑菇生長必須經歷這樣一個過程,人的成長也肯定會經歷這樣一個過程。這就是蘑菇定律,或叫萌發定律。


我注視着靈魂,它透過幽深而細膩的雙眸注視着我,很嚴峻的樣子。


一般人疏於思索,易於自滿。


不過人之常情,姑娘們都有自己的小毛病。

思維可以給人帶來很大的樂趣,我看不出有什麼理由可以剝奪這種樂趣。


人活在世上需要什麼呀?食物、空氣、水和思想。人需要思想,如同需要空氣和水一樣。

最好的狀態,——就是不念過去,不懼未來。


你以為我會無足輕重的留在這裡嗎?你以為我是一架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嗎?你以為我貧窮、低微、不美、緲小,我就沒有靈魂,沒有心嗎?你想錯了,我和你有一樣多的靈魂,一樣充實的心。如果上帝賜予我一點美,許多錢,我就要你難以離開我,就像我現在難以離開你一樣。我現在不是以社會生活和習俗的準則和你說話,而是我的心靈同你的心靈講話。



人生的意義在於創造,真正的幸福源於創造美好的事物。


人生有三次成長,一是發現自己不再是世界中心的時候, 二是發現再怎麼努力也無能為力的時候,三是接受自己的平凡並去享受平凡的時候。


我們這個世界是吸血鬼和殭屍組成的。


你只有探索才知道答案。


耐心和持久勝過激烈和狂熱。不管環境變換到何種地步,只有初衷與希望永不改變的人,才能最終克服困難,達到目的。


雖然希望渺茫,但是希望總是深深地紮根在人心裡的啊!


由於人類變幻不定的本性,好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當初遠征事業最熱烈的擁護者必然變成最狂熱的反對者。


人生之路,註定坎坷。

上帝總會給人最好的結局。

無論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都同樣珍貴。

學會妥協和放棄,也是成熟的表現。

世上大部分失敗都源於中途放棄。只有自己主動放棄時,才是真的一切都結束了。當絕望的最後一刻來臨時,你——就會對自己之前的半途而廢追悔莫及。

田野

父親的田野

浙西南莽莽蒼蒼的大山里,有一條清淺的小溪,自北向南穿村而去。幾百年來,凜冽的山泉水潺潺流淌——叮叮咚咚,像一支永不停歇的曲。橫臥在小溪上攏成便橋的那幾根木頭,爛了更新,新的又爛了。人們負重過橋時,深一腳淺一腳,吱嘎、吱嘎地發出節奏的響動。

溪岸上的主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幾年前,小木橋被鋼筋水泥替代,村莊卻沒有了往日喧鬧。孩子們都到鎮裡的寄宿制學校去了,年輕人也大多進了城。餘數不多的一些村民——或上了年紀,或不適應城市的打工生活,仍在小溪兩岸方圓不過十里的田野上,春耕夏種、秋收冬藏。我的父親,就是其中的一位。

暮春的傍晚,妹妹打來電話提醒我又到栽秧的時節了,問我休息日能否回鄉下幫襯父親。猶記得今年春節返城時,我再一次叮囑過父親,「今年的田就不要種了!」父親仍像往年一樣,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後來在電話中,我曾讓母親遊說並督促他。然而,年屆古稀的父親終究沒有聽勸,又買回了谷種,撒進了小山岙里的那丘母田。

父親不肯歇種是有原因的。村里像他這般年紀的老農,早高高興興把田地交給兒孫們打理了。而作為父親唯一的接班人,我離開鄉村已二十多年了。他怎捨得那一丘丘的稻田就此荒蕪?那可是長出過金燦燦的稻穀,養育了一大家子人的田野……上世紀80年代初責任田分到戶後,父親一直精心伺候着他的每一寸土地,那心思如同母親待我們兄妹般細膩。

那時初中還沒有普及,打工潮也還未到來,鄉親們認定,子孫長大後是要種一輩子田的。所以,我十一二歲甚至更早時,便跟了父親和祖父下地。

清明過後,蕨菜早已欣欣然鬆開了拳頭,天地間滿眼都是萌萌的嫩綠,田野里一片生機盎然。山區海拔高,我們種的是單季稻,這時就要撒谷種育秧了。村上的農戶大多育的是水秧,谷種直接撒進蓄水的母田裡,然後就等着插田(即插秧)了;而我的父親,總是先在一長溜田塊上,用覆着尼龍膜的弓形棚育好秧苗,然後再移栽到水田裡。

秧苗的移栽即栽秧,這是一件極為枯燥而勞累的農活。時節大約在立夏的前兩天。栽秧時我整天跟着父親,弓着背伏在水田中央,左手掌托着一大柄帶泥的秧苗,右手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拔了秧,然後一根一根逐一插入田泥。

三兩天下來,剛搬了家的秧苗,綠油油、顫巍巍,成片成片立在初夏的微風中,煞是愜意。而我卻渾身酸痛得直不起腰,走起路來像個老頭兒。父親是不計較栽秧的工夫和辛苦的,他只知道,比起水秧,這種方式育的秧插到田裡,長勢會更好、谷穗會更飽滿。

端午節前後,父親栽的秧苗,已分櫱得茁茁壯壯了。而此時,祖父與耕牛也早已喚醒了蟄伏了一冬的稻田,正水漾漾、明晃晃地候着。這就到了插田的時節了。

那時的鄉村,插田和嘗新米是極為重視的兩件事,分別代表着希望與豐收。因此,插田那幾日,家家戶戶的飯桌都特別豐盈。農諺「插田無豆腐,田埂當大路;插田無醃蛋,田埂全踩斷」所表達的意思,就是插田時節要額外做豆腐、煮鹹鴨蛋。

那些年,我既盼望豐盛的插田飯,又害怕插田。因為我插的秧總是疏疏密密、歪歪扭扭,橫秧更是經常上下排錯了行。而父親對插田是非常講究的,每一株秧都要與前後左右四株秧間隔二十多厘米,豎秧橫秧對得筆直,就像參加廣播體操表演的隊伍那樣。

插田時,父親打頭,我在右側。若是碰到百十米長的大丘田,我總要被父親訓斥幾回。這期間,還免不了被他拔掉幾排歪扭得太不像話的秧重插。望着父親三五下就把我的秧行糾得筆直,挨了責的我雖然有些憤憤然,內心卻也很是佩服。

村裡的農戶,也有像我父親一樣把秧插得筆直的,但多數人家只管把豎秧插好,橫秧則不做要求。秧插直了,主要為日後耘田時,田刨能順溜地通過。

一根三五米長、擀麵杖般粗細的木柄,以四十五度角斜嵌在緊箍兒那麼大的扁鐵圈上,這就是耘田用的農具田刨了。耘田是水稻管理過程中重要的一環,目的是除草和鬆土。秧插下田後大約二十天,便迎來第一次耘田。耘田時,人挽着褲腳站立行走,雙手一前一後握住田刨柄,一推一拉間,田刨在豎秧弄里「嘩嘩嘩」地遊走,刨去雜草、刨鬆了淤泥。

而父親的稻田,是必須隔月再耘第二遍的——讓田刨沿橫秧弄也走一趟。那時的秧已密密匝匝,長到了齊腰高,秧葉邊沿的鋸齒銳得刺人。父親是不允我放下褲腳耘田的,因為長長的褲腳糊着爛泥,會損壞秧葉。只消半天下來,原本光溜的腿肚子就被劃得布滿了不規則的血痕,細細長長,刺痛難耐。

那時我便覺得在父親的心裡,我是不如他的稻田重要的。

父親不僅對稻田精耕細作,對田間地頭的管理也總是一絲不苟。浙西南山區的稻田,大多是分布在山脊或山岙里的梯田,上下丘間的落差,有三五米到十幾米不等。稻田裡側的田坎、外側的田岸沿甚至田岸路上,叢生的雜草總是蓬蓬勃勃的,似乎時刻在密謀着占領整個田野。於是,在父親的農活日曆中,自然也排上了拔田坎、砍田岸沿、鏟田岸這些人工鋤草的項目。

經過一番辛苦的勞作,父親的田野,總是田內鬱鬱蔥蔥、田外清清爽爽。幾年下來,我們家種過的田地,就像有教養人家的後生一般,清爽而敦實。每次村里重新抓鬮分責任田時,鄉親們都希望抓到的是我們家的稻田——因為好種!而父親,則又開始調教起他新分來的田地來。如此幾輪分田後,父親的汗水和足跡,幾乎遍布了村莊裡所有的稻田……

父親的田野是我的另一個課堂,我的童年與少年時期一直都在不停地學習着祖輩傳下的農耕技術。然而,我學會了耕田、插秧、耘田、刈谷、打稻,最終並沒有子承父業成為一個農民——我破天荒地成了全村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並留在遠離家鄉兩百多里的城市工作。

十二年前祖父去世後,父親的田野變得更加孤寂了。這兩年,他的體力日漸衰退、頭髮稀疏而霜白。有一回,父親從田野里挑谷擔回家時,腳底打滑摔倒在地,稻穀散落一地。父親當了一輩子農民、挑了一輩子谷擔,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那一天,他難過極了。

父親老了,可是他依然不願離開他的田野。有兩回因為膝蓋的骨刺讓他疼痛難當,我把他接到了城裡。去醫院做完檢查後,我想留他多住幾日好好休息兩天。然而,在熙熙攘攘的城市裡,父親顯得無所適從——他一個人不願上街,也不敢過馬路。兒子上學、我和妻子上班,他就整天窩在家裡的沙發上一直迷迷糊糊地睡覺。

兩天下來,父親就仿佛池塘枯水期的魚、烈日下離了土的蔥一般,蔫蔫的沒有了生氣,整日嘮叨着要我送他回去。可是只要他一回到鄉下老家,沒一會兒,他便又像一位重返沙場的老將軍,精神抖擻地扛上農具,巡視他的田野去了。

歲月是一支多情的畫筆,在每一個蕭瑟的秋冬過後,總能重新畫出奼紫嫣紅、生機盎然的春天;歲月又是一把無情的刻刀,年復一年地改變着父親的模樣,似乎轉眼便讓他溝壑滿臉、兩鬢滿霜……只有家鄉門前的小溪在不知疲憊地流淌着,叮叮咚咚地唱着永不停歇的樂曲。而父親的田野,年復一年,青了又黃,黃了又青!

閱讀

如何看待數字時代的文學評論

薛曉倩

評論是無關緊要的。挪威作家卡爾·奧韋·克瑙斯高(KarlOveKnausgaard)在他最近的一次訪談中表示:「我從未真正相信過評論。」詩人丹尼斯·約翰遜(DenisJohnson)也曾在他的一部帶有自傳性的作品中,從一個老齡詩人的視角寫道,當放棄自身的「詩人人格」,把自己「偽裝成文學評論家」後,取得了「更大的成功」,即便如此,他仍然不願對評論本身給予多大的褒揚。當談及對評論的「評論」時,很難找到像邁克爾·戈文(MichaelGove)所說的如此貼切的點評:人們擁有的專家已經夠多了。

評論當然是重要的!不難想象,評論家們顯然會這麼說——當然說得也沒錯。評論的重要性表現在兩個方面:過濾和塑造觀點。尼克爾森·貝克(NicholsonBaker)在他1991問世的著作《你和我》(U&I)中認為:「思想史變革的主要動力是書評而不是書籍。」因為人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用來閱讀所有他們想要閱讀的書籍,取而代之,有些時候便選擇閱讀書評。另一個爭論的焦點在於書評的影響力,包含兩個問題:首先,書評是否有影響力?其次,由書評產生的影響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

為了證明評論的影響力,我們需要搜集一些例子,包括那些你已經聽說並有了先入為主的觀點的事物,和那些被你所忽視的事物。BBC第四頻道「周六觀點」欄目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個欄目會發布書籍、電影、電視秀和展覽的介紹及評價,你可以收聽節目,然後把認同或不認同的觀點記錄下來。重複幾次之後,會出現這種套路:對於你不喜歡的作品,如果有某些評論試圖改變你的態度(有些評論家甚至會採取錯誤的抨擊方式),那麼,在你完全缺乏經驗的領域,你會傾向於接受評論者提供的意見,相較而言,涉及已經有所了解的領域,你就沒那麼容易被說動。節目裡曾經討論過一部我讀過的小說,評論的觀點和我對這部小說的認識大相徑庭,令我很不以為然。同樣,我也不會因為一家之言而厭煩一部電影。這證明了兩點:評論是否有效取決於其具體內容;評論也絕不是簡單的「對」與「錯」的問題。糟糕的評論並不是指把某個作品弄「錯」了,而是,並沒有真正理解作品本身。

對一些人而言,評論是藝術的敵人。喬治·克魯尼(GeorgeClooney)似乎就持有這種立場。他告訴一位土耳其記者:「你在談論《索拉里斯星》(Solaris,喬治·克魯尼主演的一部科幻電影)之前,不妨先拍個電影出來。」薩繆爾·傑克遜(SamuelLJackson)也出於同樣立場攻擊了《紐約時報》影評專人奧·斯科特(AOScott)對《復仇者》(Avengers)的負面點評(斯科特的批評包括諸如「令人煎熬的」「混亂而空洞的」「臃腫的」「憤世嫉俗的」)。這次口舌之爭促使斯科特寫作《批評改善生活》(BetterLivingThroughCriticism),以此作為他的詰問和防禦。其中,被斯科特稱為「反批評話語」的術語甚至追溯到了亞里士多德《詩學》中的格勞肯。

原出版行業雜誌編輯尼古拉斯·克利(NicholasClee)在一篇新作中也提供了他對「反批評話語」的看法,他認為大量可能不盡正確的文學批評和影響了獎項評審的言論或許導致很多傑出的作品被低估。這些所謂「傑出的」作品大部分是他本人很喜歡的犯罪小說。對於有些作品而言,評論的標準是盲目的。克利本人也內疚地承認,1993年布克獎評選時,他將一件提交上來的作品評價為「驚悚的」,其核心觀點是作品「絲毫體現不出文學價值」。儘管克利的評論文章很有可讀性,也有不少讀者喜歡他別出心裁的各種吐槽。然而,他最終也沒能達到詩人奧登(W.H.Auden)所要求的那樣——一個評論家必須描繪他自己的伊甸園。奧登曾說過,一個人寫詩或寫小說,則伊甸園的夢想只是他自己的事,但一旦他開始寫文學評論,則需要向讀者描繪那個伊甸園,以便讀者身臨其境地去判斷他的判斷。

假如你同意克利的觀點,認為評論人對某些小說的評價是不公平的。那麼近十五年來,隨着互聯網的發展,隨着新媒體對傳統媒體行業的衝擊和重塑,「評論人的觀點」還有價值嗎?

霍曼·巴雷卡特(HoumanBarekat)、羅伯特·巴里(RobertBarry)、大衛·溫特(DavidWinters)等合著的《數字批評家:在線文學培養》(TheDigitalCritic:LiteraryCultureOnline)一書中,記者、博客寫手、學者、編輯們紛紛給出了在網絡時代對文學評論的意義的思考。相對於傳統媒體自上而下的結構,網絡世界有一些有趣的特性,比如免費的文章、作為職業的博客寫作,等等。這本書中最重要的部分在於,網絡評論對文學評論傳統所造成的根本影響——如伯里所描述的那樣:「線上批評快如迅雷,又極具吸引力。」他採用了一組2015年肯尼斯·戈德斯密斯(KennethGoldsmith)在布朗大學閱讀詩歌作品之後所統計的評論數據來支持自己的觀點。

正如分析人士路易斯·伯里(LouisBury)所言,網絡時代的評論會像蔓草似地覆蓋掉原始的文本,使其僅剩一個迷濛的輪廓。當書評取代了書籍本身,評論的波濤淹沒了文本本身,導致的結果是,出現了大量對當前觀點進行總結的文章。這一切想起來就令人沮喪——還有多少文化交流是我們不可能追上而終將錯過的?

《數字批評家》的作者們認為,評論與多個領域有關,也承認評論的內在價值。但是,我更加贊同斯科特不無焦慮的觀點:「評論家們漫步在故事、圖像、聲音和口味等等所建構的迷宮裡,一邊懷疑,一邊追尋有關自身經歷的最終價值。我應該喜歡這些嗎?這是切中鵠的的文字嗎?」然而評論是否真的如他所期待的那樣高貴而重要呢?有時候,我想我會更同意奧登的觀點:「我從不寫評論,除非別人要求我這麼做……我希望字裡行間都有愛,我撰寫評論是因為,我需要維持生計。」


行走着閱讀

那時常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景,終於攢夠了錢,急急地去書店買下一本心儀已久的書。走在路上,便迫不及待地翻看起來。

漸漸地沉入情節的意境之中,便渾然忘了身外的一切,只是保持着走路的狀態。記得當時從書店回來常走的那條路極僻靜,絕少人車,所以可以放心地邊走邊看。

第一次在車上讀書,還是14歲那年。

那是一個5月,我家從農村搬進縣城。親戚開着大貨車,車後裝滿了雜亂物什,我就蜷縮於其間。正是上午,汽車穿村過野,便漸漸看慣了不變的風景。忽見身後倚着的紙箱,知其中裝着父親的藏書,便打開,找到那本還未讀完的,便於疾行的車後看了起來。直到車停下,才驟然而醒。現在想來,那時那刻,應多看看離鄉的路,因為那一走,許多年後才重又回歸。當故鄉夜夜入夢的日子,回想當日的離別,正因為有了書,才使得年少的我,心中少了幾許愁緒。

上大學時,也常常願意去大操場上邊散步邊看書。有那麼一個夏日的傍晚,我像往常一樣沿着跑道開始讀書。

在這樣美麗的黃昏,別人都在過着精彩的生活,所以大操場上幾乎少有人跡。天邊雲霞燦爛,長風流淌,緩緩地綻放我閱讀的背景。

正神遊書中之時,便覺撞上一人,然後便聽到一聲低低的驚叫。急抬頭,竟愣住,原來被撞的那個女生也正捧着本書,看來我們行為相同,只不過相對而行。更為驚奇的是,那女生所看的書與我的竟是同一本!於是我們便有了驚喜,開始討論起書中的情節來。

10年之後的一個晚上,在網上遇見當年的女生,打過招呼,問她現在做什麼,她回答在網上看書。然後她對我說:「真想念大學時,行走在黃昏的大操場上,手捧一本書細細地看,周圍是輕風流動……」

剎那間,遠去的歲月又重回眼前。便忽然想起,似乎已有很多年沒有那樣讀過書了,緩慢的腳步踏動着每一分寧靜,心卻隨書中的一切隨喜隨憂。那一份情懷已在歲月中滄桑遙遠,只於回憶中重溫一次又一次的靜美。

有一次坐火車去西部,極遙遠的路程,極漫長的過程,臨窗而坐,幸好手中有書。在微微的顛簸顫動中,走進那些別人的故事。

有時忽而從書中驚回,望向窗外,或浩浩江河,或巍巍山嶺,皆在瞬間划過眼睛,飄搖遠去。便有了一種驚棲兩幻渾不知書里書外的不真實感,別有一番情趣意蘊在心中。

有時一本書讀罷,而旅途未半,便於車廂中搜尋,找那同樣讀書之人交換閱讀。枯燥的行程,因為有了書的存在而生動起來。

而現在的我,讀書之時多是或坐或臥,不願移動半分,雖身靜,心卻無復當年的恬然與靈動。便明白,有的時候,書依然是那些書,因為閱讀方式的不同而感觸迥異。是啊,多想在落日的餘暉里,踩着一地的紅霞,迎着清清的長風,再次走進書卷的清香里,陶醉了夢也陶醉了人生。


說牆

河北一考生

被困在無形的牆之間,有人選擇守株待兔,也有人不甘寂寞把牆打破,於是便有了他的悲痛,他的悠然,他的灑脫。

——南唐後主

隨着「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呵斥,你的生命中多了一堵牆。這堵牆上寫滿了你的寂寞與無奈。你獨自一人登上西樓,彎月如鈎,勾起你心中縷縷憂愁;剪不斷,理卻仍亂,縈繞在心間的是數不清,記不明的離愁啊!放開手終願隨鴻雁南去,但「路遙歸夢難成」、「砌下梅花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踏着滿地的落紅,數着片片落葉,一堵牆從心底爬上來,圍住了你的心。這牆是心靈的愁。


「誤入塵網中,一去三十年」,陶淵明,你寒窗苦讀,考取功名,本想憑藉自己的才華,在黑暗中凸現一縷光芒,卻終不得願。心被困住了,忠心被阻擋在大牆之外。官場中,你被讒言所繞。最終你拋棄了高官厚祿,選擇了歸隱田園種豆南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一把鋤頭打破那堵世俗之牆。於是有了五柳先生,以柳為宅,與菊為侶,南山為伴,臥五柳之下,吸菊中清氣,你是那個時代的「叛徒」,魏晉五百年,你以品格突圍,征服了一個時代,一束光穿破了官場的圍牆。這牆是官場的黑暗。

——李白

「我輩豈是蓬蒿人」,的確,寒窗十載你一朝成名,推開那紙醉金迷的虛幻繁華大門,便很難出來,你被那高牆所圍,縱有高力士脫靴,貴妃磨墨,御手調湯,也掩不住內心的豪情,不安的才氣,前途不見去路,終於氣自鬧???;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衝破高牆無形的桎梏,你為盛唐添加了別樣的浪漫光輝。「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你醉臥長安,為何茫茫然環顧左右?你翩然而行,大道坦坦如青天,為何驚嘆行路之難?一壺酒醉了整個天下,有了酒,有了詩,便有了無羈無絆的人生。這牆是精神的枷鎖。

牆是什麼?牆是困住南唐後主的離愁,是纏繞在陶淵明心頭的黑暗,是禁錮李白思想的枷鎖……


遊戲

小時候,只要一有空,我們便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玩遊戲。兒時的遊戲花樣可多啦!踢毽子,丟沙包,老鷹捉小雞,跳繩,捉迷藏都是我們常玩的。讀書後,每當下課的鈴聲響起,我們一個個像離弦的劍似的飛向操場,跟自己的夥伴做那些愛玩的遊戲,校園裡總是歡笑聲一片。那些遊戲如春天的青菜般,一段時間過後便會「過時」,再過一段時間又會玩出新花樣,要在很長一段時間看到他們玩同一種遊戲是很難的。每逢六一兒童節,更是玩得不亦樂乎,參與各種遊戲,用自己的「勞動成果」去換取各種愛吃的糖,那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般地流逝,人也會長大。告別小學,告別六一,踏入初中,覺得自己成熟了不少,不像小時候那麼愛玩,即使有,也明白要有個「度」,不能那麼瘋。可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又把我帶活了,她從不冷落我,陪我玩「真心話大冒險」。體育課上,我們會一起打羽毛球。放學時,有空的話會在人少的地方比賽騎車,看誰騎得快。有段時間,我們都嘴饞,想吃零食,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她說:「我們玩個遊戲吧,誰也不能亂花錢,誰花錢買零食了就罰抄課文。」我笑着答應了。每次想到這些,心裡都會覺得樂滋滋的。

社會進步了,家裡的經濟也不斷改善,我的家也裝上了電腦,網上的東西應有盡有,它讓我們感知了外面的精彩世界,也讓見識了不少新鮮遊戲,比如牌類的、麻將類的,還有些虛偽打架類的。現在望向窗外,很少有看到小朋友再丟沙包,跳繩了,是什麼導致了這些?難道他們也跟我們一樣在屋裡玩着電腦,玩着網上的遊戲?也許是的,現在的孩子很小都會玩電腦了,只是有些人不能正確使用電腦。

如果有同齡人問我要不要玩遊戲,我一定會笑着問玩什麼。如果有緣與我記憶里的那些人像以前那樣遊戲,我的快樂將會重現。


校服問題

漢服?


曾有人總結中國校服有迷之「六大經典款」:幻影全藍、環保綠白、美之全白、炫酷藍白、炫酷三色和邪魅紅白……通常男女生的校服看上去完全相同,大多為非常寬鬆的運動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