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的稿子呀」:修訂間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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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ied piper ==
== Pied piper (夏天) ==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怕,棉花糖都会让他们受伤。在哪里看到这句话早已记不得,但并不妨碍夏时不时叨念。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怕,棉花糖都会让他们受伤。在哪里看到这句话早已记不得,但并不妨碍夏时不时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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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少参与他俩的事情,一来我常驻的是另一个房间,二来,夏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夏自己去处理。但听的也蛮多 ,许多情报其实我是清楚的。
 我很少参与他俩的事情,一来我常驻的是另一个房间,二来,夏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夏自己去处理。但听的也蛮多,许多情报其实我是清楚的。


 更多 是在朋友角度去思考这件事情吧。
 更多是在朋友角度去思考这件事情吧。


 如果我是夏,说实话,我还真没办法做的比他更好。
 如果我是夏,说实话,我还真没办法做的比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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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噜噜噜。
 噜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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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故事的主角 夏:
球,这是一段给你的字,又或许是给她的。
实话说,你把稿子发来的时间,实在不是我习惯的状况,背靠着工作的位置,面前的是玻璃门外正午的阳光,大概不是那么适合让我读这些文字。我在手机上读了起来,想将内容看清楚的欲望和一窥全貌的想法的冲突说不定也是一种 幸福?
略过前面那些曾读过一次的文字,就这样慢慢的往下读。
那个工作时间从不出现的夏就抑制不住的爬出来了,接过身体,又带上耳机听着熟悉的歌儿,眼泪先是一滴两滴,一不留神就淌到了整张脸上。门外的阳光还是一样照亮着他的眼睛,他将手背按在了眼睛上,嗯,两个手背,两个眼睛正合适。
想来,这个样子被人看见实在是不大合适,掏出纸巾稍稍擦干脸上的泪水,再顺便拧上一把鼻涕。然后就,开心笑起来吧,毕竟他看起来可不是那种会哭的类型。
夏见过那么多悲伤的事情,抛开他自己,对,抛开他自己来说的话,他明白,和那个人的关系就像粉红的肥皂球。
也许他曾经是有机会享受爱和喜爱的,但总有不愉快的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
”将夏扔到人群里,也许不会有什么差别吧,那对方又是因为什么来接触他的呢,如果仅是作为普通朋友,他的确是一个勉强能谈的上有趣的人,但再往下呢,他人有什么样的理由,要来和他接触呢。“
他畏惧着,脑中的回忆给了些答案,从最坏的角度来说,说不定是有人以承受他人的感情为乐趣,理所应当的,一切也就只是一件小玩具罢了。又,说不定是在获取你的联系方式后,借要来的私密内容勒索的故事,如果这人,是以他人痛苦取乐的疯子呢。
那是,另一个世界,以人的一切作为赌注,我知道,我尽可以相信那些从不停步的人,那些和自己的账号绑在一起的人,大概是不会欺骗我这样一个人的,因为,那不值得,所以,值得信赖。
于此相对的,在没有外物能证明的时候,我们大约就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来证明我们的安全了,时间、生活的轨迹、一切的一切都作为线条描绘了一个人。
但,并不会有人在与你熟络之前就那么让人安心,你能获取的信息总是有限的。
我听过的,那些糟糕的事。
我见过的,那些悲伤的人。
我爱的人,那些善良的人,受伤,难过的样子。
那是最锋利的刀啊,让我对着这个世界,止步不前。退却,逃避,我试着去不需要任何人,分裂一个虚幻的人陪着自己,我抛弃需要其他人的活动,听着永远都会在的歌。
是的,作为朋友,我们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因为对方没有攻击你的手段。
可当两个人越来越亲近,甚至是生活开始接轨以后,你知道的,就像一堵透明的墙,就那样建造在心里,保护自己。
有一天,
我知道,以此为借口过多的探知对方的生活是不对的。大多数时候,我选择让自己的心和其他人保持距离,即便对方消失,亦或者背叛,我都不至于因为那种伤痛倒下一整个月。
我爱那些人,仅是拥有善良和真实,就所剩无几的人们。愿,好运常伴。
静,你看到的话,大概,会知道,我一直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你交流。你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和你聊天很开心。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把自己的东西那样轻易的交出手,就像,我以为我的运气好到不会遇上坏人的时候一样。
很抱歉有时候打探你的生活,那种执念大概不会和我分离了,也许是,受害妄想症?越是亲密的人,就越是会去想象,那个人忽然消失,亦或者是得知某件事他一直在骗我,又亦或者是忽然因为某些原因去世。
这样的关系对我来说,非常痛苦,让我时常在想,如果,你是个骗子,那该多好啊。像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就可以结束了。
抱歉,说了挺多我的事的。
静,也,对你说声抱歉。和我相处,挺头疼的吧,又麻烦,又爱追问些你不想谈的事情。我知道我好像把事情说的太平淡了,不过你也知道的,有时候我担心说了不合适的话。就,希望你好好的,一起去做想做的事。
7
“打个赌吧,忘掉一个人需要多久。”
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只是想想罢了。
可能是先从外貌开始,不再记得那个人的模样。但翻看照片什么都能想起来,这个思路绝对是错误的。
那就是,触感,忘记和谁抱在一起的感受,忘记和谁贴着面颊嘴唇交织的缠绵,但好像这也不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伸出手就能回忆起合十的重量,那种机器无法测量的压力值是很完美的,对于当事人来说并不容易遗忘。
唔,声音?对方怎么笑,怎么哭。我觉得好像也不是。
只能说,我暂时还做不到那么轻而易举的忘记谁吧。
你知道,每一个故事都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收尾。戛然而止是一种不错的处理方式,但要论得体,给并不存在的家伙们这样安排并无大碍,可我们现在讲的是真正存在的家伙,对我来说,要继续讲述,这是一个难题。
就像从问题出发,给出一个还未发生的假设,并让其显得周全且合理。但就像我说的,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诚心如意,如我们预期一般发展。
我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为什么要考虑这么麻烦的问题呢。
让讲故事的歇一下吧,这种责任其实不比故事里面的孩子们来的浅薄,一种无以为继的沉重,如果想让其完满,所有人都需要付出他不曾付出过的代价。
8
在我还小的时候,这是我的习惯,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就会去回忆琐碎的从前,以至于不知道要怎么写的时候,还是会以在我还小的时候开头。
大概,写多了就自然而然的这样做。
在我还小的时候,姐姐总会带我去买糖吃。在那种小巷子外面,沿街喊卖的那种糖块,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时间长了便养成没事就想含点甜食的坏毛病。
糖和其它的物质不一样,除了糖本身的形状以外,并没有别的能与之媲美。大概,在我眼里,糖水纯粹就是无法咬碎的家伙妥协后的异类宗教。
我不知道我们故事里的家伙们喜不喜欢吃糖,可能粉天会喜欢。毕竟是一个高中生嘛,拒绝甜食可不是她这个年纪常有的属性。夏?我就不知道了,以后问问他。
让他们去开一家糖果店会怎么样,在某一个小小的城市里。他们会怎样生活呢,是过着上午开门下午关门,晚上一起牵手去街边散步。还是夏招揽客人,粉天摆弄着柜子上的糖罐呢。如果这样的日子真的存在,大概幸福简单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啊,大概两个人在一起才重要。
就像夏离开我们之后,大概是一个燥热的下午,从我们奇怪的团队里变成闲职了。那天,几个老人笑着和这个混蛋说道别的话语。如果是我的话,绝对要去给这家伙一拳,什么私心笨蛋。但转过头想,去开家糖果店吧。反正我也喜欢吃甜食。
他会穿着什么样的衣物呢,广东那边应该很热的对吧。我中国地理还不至于差到不知道广东的具体位置咧。
会拿着行李箱嘛,里面装着抱抱熊这类的玩意?过安检没问题就带一个吧,最好是棕色的那种可以放在床头的,系着红色或粉色的领结,要不两个都系着。
低头走出学校的粉天会看到那个在校门口等待的人嘛,会看到嘛。低头看手机的时候通知框闪动,应该是先看到“我到了”这种消息再抬头的吧。
话说回来,我想起以前有人说过,来找我的时候要抱紧哦,我可能会飞扑过来的呀。嗯,大概这种事对每一个怀抱希望的坏蛋来说都只算奢望。
他们会去找一个很小很小的房子,必须要有阳台,面向太阳的地方才适合人类居住不是吗。房子会是很小很小的,高中生会喜欢怎样的装饰呢。大概,粉色?亦或是,蓝色,但又或者是纯白。夏的话,不能把房子布置的太暖和。毕竟名字已经足够热乎了呀。
有一天,夏会和我打电话,跟我说晚上睡不着,可能是两个人吵架了,也有可能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我会问起他的现状,有没有好好吃饭,和粉天有没有天天腻腻歪歪。不久后会给他写一篇毫无缘由的烂稿子。
他们的店,会在街角吧。也有可能是在商业街中间某一间店铺里,不对,商业街的可能性很小,居民区?或者?景区可能更适合他。
不大的店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糖,门口随意摆放的桌椅。来往的人能看到店里半遮半掩的模样,也许会卖咖啡或者特色的茶果饮料吧。毕竟糖和饮品真的很配,面包也应该要有,嗯,最重要的是他和粉天要填满这个小空间。
女主人是喜欢赖床的家伙,早上才不会起来呢。那就要麻烦夏每天早上准备好吃的放餐桌上,贴着便条告诉还在睡觉的家伙记得吃饭。
夏把店门打开,处理配送和展柜的相关事宜后,便和朋友们联系起来了,句式还是那个:早呀//,群里大概就是早,早,生,贵,物,这样无厘头的词语接龙,那时间我们还是这样的一群笨蛋。
中午都快饭点了,某个迟到的合伙人才悄咪咪的探头,从后面溜进来。捂住夏在打架的眼睛,偷偷亲一下,便笑着跑到柜台后面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糖塞到嘴里装无辜等那个笨蛋从嘴里抢走。
会趴一起睡觉嘛,还是说,靠一起玩手机。
真是不务正业的家伙呀,两个人都。不过那天的时候拿着股份的夏再也不担心生活的问题了不是嘛,所以才会选择糖果店吧。
每天都是这般生活着,才不错吧。高高的夏牵着粉天,从街道踱步挪到家里便缩在沙发里。他们会蹦蹦跳跳的回去,那座城市会有怎样的花香呢。还是说,在某个晚上会接到朋友的电话,笑骂着什么事情说你敢过来打扰我,我明天就去公司把你门牌砸了,亦或是某天店门口出现笑着的球球,看着两个笨蛋普通稀疏的日常,趁着店长假装的不注意,偷一粒糖含在嘴里撑伞离开。
如果下雨了,这种梦会混着各式糖果散落一地吧。


==                                                                                                                        (未完待续) ==
==                                                                                                                        (未完待续) ==

於 2022年4月24日 (日) 11:30 的最新修訂

Pied piper (夏天)

膽小鬼連幸福都會怕,棉花糖都會讓他們受傷。在哪裡看到這句話早已記不得,但並不妨礙夏時不時叨念。

夏不喜歡自己,直白的說。他喜歡的事情很少,家鄉的夏天?如果不討厭就算喜歡的話。他總覺得自己不會多喜歡一個人。在我剛剛認識他的那段時間,我的想法也不出一二。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傢伙,但很難讓你多對他上心。

我也忘記我是怎麼和他成為朋友的。

但,大概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要講別人故事最難的一點是什麼,我曾經問過自己,寫一個自己原創的故事區別於轉述別人故事的難點在於哪。有過無法身臨其境,無法在當事人角度思考事情這類的回答。但最本質的還是,人類間無法猜測的距離。如同你可以用無數詞彙描述分別這個行為,但後撤一步和轉身離開里藏着的意義,力透紙背者也打不出那一巴掌的重量。

所以,很有可能我並不能把這件事情說的多圓滿。更有甚者,我還會把這個故事搞砸。但無論是什麼原因,我總要把這個故事一直一直說下去,有人聽,有人在意,等我們日後想起來不覺得後悔大概我也做的不差。


我只會說我知道的部分。畢竟,不知道的地方我也只能編造。

粉天,白夏。

這是我們故事的核心人物。二者在相似性上,讓我想起來的第一點就是,都是兩個字的id。我總是覺得id並不重要,但並不否認我有着很嚴重的偏見。


一般的說法,我們會從人物的特點和屬性開始給大家逐一介紹。就像rpg人物裡面,我們得先寫一堆奇奇怪怪的文字來告訴各位,這個傢伙是什麼什麼,那個傢伙是什麼什麼。玩家才不是笨蛋呢,但總會把自己當作某個毫無特色的笨蛋來接受別人的約定和安排。嘛,我不是遊戲公司就是了。


我並不喜歡這種敘述方式,每一步都中規中矩的告訴你,這樣走那樣走你能達成某種成就一樣。當然我們必須承認,對大部分人而言,一個擅於思考的大腦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的,更甚至這是一個現代人罕有的東西。我只能說絕大多數人的思維並不比我認識的這兩個經歷着自己生活的人更豐富,相反,你們的貧乏讓人不苟言笑。

說回他們的事情上面來吧。我的意思是,感言的部分似乎有點多餘。


事情是需要一個合理的開頭的,哪怕它給不了一個我們喜歡的結尾。即使是這樣,我們也需要為每一個故事找一個起因。

那麼,這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呢。說是完全沒有交集似乎不那麼妥當。在我和夏完全熟悉起來之前,我大概就知道他們是互相認識的。在我認識夏的那個地方,也就是所有人都在裡面匯聚的聊天室。


2

不久之後,在某個夜晚,夏和我說有的沒的那些事情的時候。他似乎開始變的有點點開心了。當然,作為朋友我是很高興的,誰都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笑出來而不是小心對方說晚安後的情緒。

夏是有點壓力的。我並不清楚這些壓力是誰帶給他的,也許是他的家庭,也許是他的生活方式,或者就是單純的找上他而已。

「要是有啥要說的就說嘛,憋着不好//」

我很喜歡//這個符號,像你舉起手把誰舉高高一樣,像誰被你抱着笑着一樣,很暖和的一個符號,不知道夏喜不喜歡,不喜歡我一定要讓他慢慢喜歡上。

「沒,就是單純的睡不着,明天還要上班。煩」

「睡不着,我陪陪你算了。」

「球快去睡,身體是自己的。」

「你還有臉說我是吧hhh,一點前都散掉?」

「行,你先。」

「得,先散吧,明天再說。」


夏跟我說了他喜歡的那個女生。事到如今,我不太知道所謂愛和喜歡的區別在哪裡。只是對於我這種人而言。

沒有人鼓吹說,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去談戀愛,想着在一起這種事情。相反,這種事情對大部分人而言是難以接受的,似乎在我們眼裡,你總要去找一個和你年齡相仿的傢伙才是最好的方式,更何況在成年前面有一個未字,但這很重要嗎,從社情輿論上面考慮,這似乎很重要。如果喜歡所犯下的罪孽,深重到無法承受,這種事情變得微不足道。


撿到,我更喜歡用這詞去敘述某種狀態。當然所謂講故事,一定參雜着無數的個人憎惡,無論是用詞還是情節,到處都是主觀臆斷的事情。

在現在這個社會,很少再說聽到未成年人一個人生活的事情了。當然因為我並沒有了解足夠多的細節,我也不太清楚所謂的一個人是怎樣的狀態。但似乎夏所喜歡的傢伙就是這樣的孩子,一個人生活。

很讓人感嘆的一種生活方式,我不知道是父母之間的關係,還是說別的緣故。剛剛上高一的女生,先不說安全或者別的什麼,獨居本來就已經在我的理解範圍之外了。

我總是感嘆我身邊出現的傢伙們。簡單來說,他們並不是一般意義上能稱之為普通的存在方式,無論是夏,還是和夏相關的人,亦或是其它在我的生活中出現交集的人。像我這樣普通的再找不出比我更普通的傢伙,搞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故事並沒有喜聞樂見的開頭,如果按照大家喜歡的寫法。在某個地方,你發現了什麼,然後有一段說不上複雜但至少讓人喜悅的故事,最後獲得一個圓滿的結局。這種事情也不是沒遇到過,但至少不是我接下來要講的事情最合適的基調。


夏那邊現在怎麼樣了呢,是如我這般在找不出名字的花香里思索過去,還是說在所熟悉的房間裡和誰說着什麼,我還記得,在那個暗淡無光的夜晚,我牽着誰從機械所前走過的時候,她跟我說過花開的時候要在一起,嗯,樹上泛着想不起的粉色,也有可能是不想提起那些事情吧。在等一場雨把安康糖的罐子裝滿,裝着花瓣,一點點的沉澱出褐色糖漿,再變成粘牙的安康糖。

分別總是會在雨天啊,雨天會把誰帶走。

變得討厭起來了,下雨天。


3

其實夏和粉天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在聊天室大家也知道這件事情。什麼時候開始的話,具體的日子在手機日曆里找不出來。但至少有一年時間了吧。

可能只是毫無理由的善意,也有可能是因為有相關的話題,有人想說有人想聽。我不懂,因為我的故事是另一件事。但對他們而言,步調是一種獨特的感覺。

陌生人,夏笑着跟我說,最開始大概是陌生人吧。

電話的那邊,夏的笑聲是自己獨特的感覺,有着你聽不出來的鼻音。但同時也有着那種沉悶的精神氣質。

「大概就是,唔…」

我想吃糖了說實話,聽他說話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找一粒糖在嘴裡吧唧吧唧。

「兩個人普通的交談,普通的關係越來越好?」

「繼續」

忍住自己想吃糖的欲望。

「如果是她的話,其實就是,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我們總是嘛,總是聊着忽然就消失,總是不回復消息,但是人卻很有意思,給人一種忽冷忽熱的感覺。「

「我以為她和我就是朋友,我只是和往常一樣,照顧一個難過的人,聽些牢騷,嗯,就像前面說的一樣,我一直認為她只把我當個普通朋友,還帶點冷淡。「


我靜靜的聽着,也許傾聽這種事情能克制對糖分的奢求。

「幾個月以後,那位和我告白了,我沒完全接受。也沒拒絕。「

「我不把她當對象,她好像也不怎麼介意,因為關係越來越好,我也就越來越不能容忍她那種忽冷忽熱,於是我提了斷絕關係。不過我大概並不想說那種話,只是她的態度讓我非常不適,大概,就是那樣的,像是想確認自己在對方心裡位置的小把戲。「

「夏,你要不去寫東西吧,說的都比我寫的好。「

「我這不是叫你幫我寫嘛,我不行。「

「行,你繼續。「

「那天我被乾脆利落的刪掉了,但是最後的留言,讓我感覺到了不對勁。「


那邊沉默了一會,像板糖咔嚓斷掉的聲音,牙齒沒有磕着,也沒有用機器壓過,硬生生被掰斷後板糖破碎一地的沉默。

「我追回來了。」


聽完之後,嘴裡沾滿了溺水的氣泡,雖然還是想吃糖,但欲望。

消失了。


4

我很少參與他倆的事情,一來我常駐的是另一個房間,二來,夏的事情我還是希望夏自己去處理。但聽的也蠻多,許多情報其實我是清楚的。

更多是在朋友角度去思考這件事情吧。

如果我是夏,說實話,我還真沒辦法做的比他更好。


曾經有一次,夏跟我說,他打算搬到粉天的城市工作。對夏而言,這種行為不用考慮太多,至少不用考慮金錢的問題。

但對方拒絕了,理由?我無從知曉。

可能對一個獨居的高中女生而言,氣泡水的重要性和安全感是等同的。你知道嘛,青蘋果味的氣泡水總能讓人想起夏秋交接的時候,鳴蟬讓人煩悶卻也宣告結束的那些日子。氣泡水,從冰箱裡拿出來在陽光下泛着色彩。嗯,這樣想,氣泡水真的很重要。

但是對夏而言,他其實不太知道改怎樣做吧。

可能,第一次和女生告白的夏,開始變得手足無措。

沒有脾氣爆炸,這種事情對夏來說真的很不容易,至少我認識的夏,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努力了。

夏跟我說過,他其實精神狀況不太好,我也在晚上睡不着的時候見過他歇斯底里的焦躁。說不出來的自怨自艾,又分裂出一個讓你感動的人格,所以就像我開頭說的,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快樂。


他知道,粉天的態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無論是忽冷忽熱,還是說對親密關係的距離感,粉天的心理狀態也是一個問題,心理狀態我並不清楚怎樣定義最合適。但從一開始相遇的時候,夏就有這樣的預感了。

感覺就像是,理所應當,夏交的朋友,總是有些不太正常。

不過,這並不妨礙夏在愛這個人的同時,也同一水平的恨着她。


如果是粉天的話,也許會理解。但實話實說,我真的很難完全的感同身受,如果是我的話,我大概會想着,靜靜躲一躲會不錯吧。

可是,夏每一次試着恨她的時候,總會想起她好的時候。想起笑起來的樣子,不爭氣的傢伙,連自己都在矛盾,我又怎麼能理解呢。


5

訥,夏,你知道嘛。

我很羨慕你的其實,你能說起你的過去,有別人的故事可以講,寫完一篇稿子之後有一個可以跟你說,這寫的是什麼玩楞的傢伙。

可是呀。

我不行hhh


我寫的所有稿子總在想她要是能看到就好了,但是如果要和她見面的話,我大概要有錢到能讓她衣食無憂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的時候才會想着和她再見上一面,否則她還是會不安的。

你看看,粉天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哪怕不願意和你分享,你們也會在一條只有你們知道的道路上一步步走下去的。

記得嘛,你跟我說過,如果幹柴烈火轟轟烈烈的燒着,對你是一種解脫。平a是無法被躲避的攻擊。

我真的很想你們能快樂下去呀。

在我寫你們的事情的時候,我知道你們的故事還在繼續,永遠不會如預期的大綱一樣寫的一帆風順。

就像我開始想講Pied piper的故事,但寫到最後我還是沒有找到那把最合適的笛子。但是沒有關係,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同時,也是和粉天相關的。

笑一笑吧,兩個人都。

總有一天,會在你喜歡的街道上揣着兩塊五的冰紅茶看過往街景。也會去一個你不認識的地方,開始一段生活。會有你關心的人,當然也會有關心在意你的人。

不要再在天橋上看向遠方想哭卻哭不出,給不起誰,陌生的高鐵站也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呀。這些是我經歷的悲劇,我呀,真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在誰身上了。

我這裡,風,風吹起來呢。

嗚嚕唔嚕,

嗚嗚…

嚕嚕嚕。


6

轉載自故事的主角 夏:

球,這是一段給你的字,又或許是給她的。

實話說,你把稿子發來的時間,實在不是我習慣的狀況,背靠着工作的位置,面前的是玻璃門外正午的陽光,大概不是那麼適合讓我讀這些文字。我在手機上讀了起來,想將內容看清楚的欲望和一窺全貌的想法的衝突說不定也是一種 幸福?

略過前面那些曾讀過一次的文字,就這樣慢慢的往下讀。

那個工作時間從不出現的夏就抑制不住的爬出來了,接過身體,又帶上耳機聽着熟悉的歌兒,眼淚先是一滴兩滴,一不留神就淌到了整張臉上。門外的陽光還是一樣照亮着他的眼睛,他將手背按在了眼睛上,嗯,兩個手背,兩個眼睛正合適。

想來,這個樣子被人看見實在是不大合適,掏出紙巾稍稍擦乾臉上的淚水,再順便擰上一把鼻涕。然後就,開心笑起來吧,畢竟他看起來可不是那種會哭的類型。

夏見過那麼多悲傷的事情,拋開他自己,對,拋開他自己來說的話,他明白,和那個人的關係就像粉紅的肥皂球。

也許他曾經是有機會享受愛和喜愛的,但總有不愉快的念頭從腦子裡冒出來。


」將夏扔到人群里,也許不會有什麼差別吧,那對方又是因為什麼來接觸他的呢,如果僅是作為普通朋友,他的確是一個勉強能談的上有趣的人,但再往下呢,他人有什麼樣的理由,要來和他接觸呢。「

他畏懼着,腦中的回憶給了些答案,從最壞的角度來說,說不定是有人以承受他人的感情為樂趣,理所應當的,一切也就只是一件小玩具罷了。又,說不定是在獲取你的聯繫方式後,借要來的私密內容勒索的故事,如果這人,是以他人痛苦取樂的瘋子呢。

那是,另一個世界,以人的一切作為賭注,我知道,我盡可以相信那些從不停步的人,那些和自己的賬號綁在一起的人,大概是不會欺騙我這樣一個人的,因為,那不值得,所以,值得信賴。

於此相對的,在沒有外物能證明的時候,我們大約就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來證明我們的安全了,時間、生活的軌跡、一切的一切都作為線條描繪了一個人。

但,並不會有人在與你熟絡之前就那麼讓人安心,你能獲取的信息總是有限的。

我聽過的,那些糟糕的事。

我見過的,那些悲傷的人。

我愛的人,那些善良的人,受傷,難過的樣子。

那是最鋒利的刀啊,讓我對着這個世界,止步不前。退卻,逃避,我試着去不需要任何人,分裂一個虛幻的人陪着自己,我拋棄需要其他人的活動,聽着永遠都會在的歌。

是的,作為朋友,我們什麼都不需要知道,因為對方沒有攻擊你的手段。

可當兩個人越來越親近,甚至是生活開始接軌以後,你知道的,就像一堵透明的牆,就那樣建造在心裡,保護自己。

有一天,

我知道,以此為藉口過多的探知對方的生活是不對的。大多數時候,我選擇讓自己的心和其他人保持距離,即便對方消失,亦或者背叛,我都不至於因為那種傷痛倒下一整個月。

我愛那些人,僅是擁有善良和真實,就所剩無幾的人們。願,好運常伴。


靜,你看到的話,大概,會知道,我一直抱着什麼樣的心情和你交流。你是個非常有趣的人,和你聊天很開心。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把自己的東西那樣輕易的交出手,就像,我以為我的運氣好到不會遇上壞人的時候一樣。

很抱歉有時候打探你的生活,那種執念大概不會和我分離了,也許是,受害妄想症?越是親密的人,就越是會去想象,那個人忽然消失,亦或者是得知某件事他一直在騙我,又亦或者是忽然因為某些原因去世。

這樣的關係對我來說,非常痛苦,讓我時常在想,如果,你是個騙子,那該多好啊。像這樣小心翼翼的生活,就可以結束了。

抱歉,說了挺多我的事的。


靜,也,對你說聲抱歉。和我相處,挺頭疼的吧,又麻煩,又愛追問些你不想談的事情。我知道我好像把事情說的太平淡了,不過你也知道的,有時候我擔心說了不合適的話。就,希望你好好的,一起去做想做的事。

7

「打個賭吧,忘掉一個人需要多久。」

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的意思是,只是想想罷了。

可能是先從外貌開始,不再記得那個人的模樣。但翻看照片什麼都能想起來,這個思路絕對是錯誤的。

那就是,觸感,忘記和誰抱在一起的感受,忘記和誰貼着面頰嘴唇交織的纏綿,但好像這也不對,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只是伸出手就能回憶起合十的重量,那種機器無法測量的壓力值是很完美的,對於當事人來說並不容易遺忘。

唔,聲音?對方怎麼笑,怎麼哭。我覺得好像也不是。

只能說,我暫時還做不到那麼輕而易舉的忘記誰吧。

你知道,每一個故事都需要一個恰到好處的收尾。戛然而止是一種不錯的處理方式,但要論得體,給並不存在的傢伙們這樣安排並無大礙,可我們現在講的是真正存在的傢伙,對我來說,要繼續講述,這是一個難題。

就像從問題出發,給出一個還未發生的假設,並讓其顯得周全且合理。但就像我說的,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誠心如意,如我們預期一般發展。

我只是一個講故事的,為什麼要考慮這麼麻煩的問題呢。

讓講故事的歇一下吧,這種責任其實不比故事裡面的孩子們來的淺薄,一種無以為繼的沉重,如果想讓其完滿,所有人都需要付出他不曾付出過的代價。

8

在我還小的時候,這是我的習慣,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就會去回憶瑣碎的從前,以至於不知道要怎麼寫的時候,還是會以在我還小的時候開頭。

大概,寫多了就自然而然的這樣做。

在我還小的時候,姐姐總會帶我去買糖吃。在那種小巷子外面,沿街喊賣的那種糖塊,味道並不怎麼樣,但時間長了便養成沒事就想含點甜食的壞毛病。

糖和其它的物質不一樣,除了糖本身的形狀以外,並沒有別的能與之媲美。大概,在我眼裡,糖水純粹就是無法咬碎的傢伙妥協後的異類宗教。


我不知道我們故事裡的傢伙們喜不喜歡吃糖,可能粉天會喜歡。畢竟是一個高中生嘛,拒絕甜食可不是她這個年紀常有的屬性。夏?我就不知道了,以後問問他。

讓他們去開一家糖果店會怎麼樣,在某一個小小的城市裡。他們會怎樣生活呢,是過着上午開門下午關門,晚上一起牽手去街邊散步。還是夏招攬客人,粉天擺弄着柜子上的糖罐呢。如果這樣的日子真的存在,大概幸福簡單起來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啊,大概兩個人在一起才重要。

就像夏離開我們之後,大概是一個燥熱的下午,從我們奇怪的團隊裡變成閒職了。那天,幾個老人笑着和這個混蛋說道別的話語。如果是我的話,絕對要去給這傢伙一拳,什麼私心笨蛋。但轉過頭想,去開家糖果店吧。反正我也喜歡吃甜食。

他會穿着什麼樣的衣物呢,廣東那邊應該很熱的對吧。我中國地理還不至於差到不知道廣東的具體位置咧。

會拿着行李箱嘛,裡面裝着抱抱熊這類的玩意?過安檢沒問題就帶一個吧,最好是棕色的那種可以放在床頭的,繫着紅色或粉色的領結,要不兩個都繫着。

低頭走出學校的粉天會看到那個在校門口等待的人嘛,會看到嘛。低頭看手機的時候通知框閃動,應該是先看到「我到了」這種消息再抬頭的吧。

話說回來,我想起以前有人說過,來找我的時候要抱緊哦,我可能會飛撲過來的呀。嗯,大概這種事對每一個懷抱希望的壞蛋來說都只算奢望。

他們會去找一個很小很小的房子,必須要有陽台,面向太陽的地方才適合人類居住不是嗎。房子會是很小很小的,高中生會喜歡怎樣的裝飾呢。大概,粉色?亦或是,藍色,但又或者是純白。夏的話,不能把房子布置的太暖和。畢竟名字已經足夠熱乎了呀。

有一天,夏會和我打電話,跟我說晚上睡不着,可能是兩個人吵架了,也有可能是單純的睡不着而已。我會問起他的現狀,有沒有好好吃飯,和粉天有沒有天天膩膩歪歪。不久後會給他寫一篇毫無緣由的爛稿子。

他們的店,會在街角吧。也有可能是在商業街中間某一間店鋪里,不對,商業街的可能性很小,居民區?或者?景區可能更適合他。

不大的店面,放着各式各樣的糖,門口隨意擺放的桌椅。來往的人能看到店裡半遮半掩的模樣,也許會賣咖啡或者特色的茶果飲料吧。畢竟糖和飲品真的很配,麵包也應該要有,嗯,最重要的是他和粉天要填滿這個小空間。

女主人是喜歡賴床的傢伙,早上才不會起來呢。那就要麻煩夏每天早上準備好吃的放餐桌上,貼着便條告訴還在睡覺的傢伙記得吃飯。

夏把店門打開,處理配送和展櫃的相關事宜後,便和朋友們聯繫起來了,句式還是那個:早呀//,群里大概就是早,早,生,貴,物,這樣無厘頭的詞語接龍,那時間我們還是這樣的一群笨蛋。

中午都快飯點了,某個遲到的合伙人才悄咪咪的探頭,從後面溜進來。捂住夏在打架的眼睛,偷偷親一下,便笑着跑到櫃檯後面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糖塞到嘴裡裝無辜等那個笨蛋從嘴裡搶走。

會趴一起睡覺嘛,還是說,靠一起玩手機。

真是不務正業的傢伙呀,兩個人都。不過那天的時候拿着股份的夏再也不擔心生活的問題了不是嘛,所以才會選擇糖果店吧。

每天都是這般生活着,才不錯吧。高高的夏牽着粉天,從街道踱步挪到家裡便縮在沙發里。他們會蹦蹦跳跳的回去,那座城市會有怎樣的花香呢。還是說,在某個晚上會接到朋友的電話,笑罵着什麼事情說你敢過來打擾我,我明天就去公司把你門牌砸了,亦或是某天店門口出現笑着的球球,看着兩個笨蛋普通稀疏的日常,趁着店長假裝的不注意,偷一粒糖含在嘴裡撐傘離開。


如果下雨了,這種夢會混着各式糖果散落一地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