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測試
第一章：苦海
第一天晚上
我在酒吧里坐著，和老闆娘有一沒一的說著無聊的故事。
我：講完了，能抵今天的帳單嗎。
老闆娘：。。。
我：愉快決定，今天又是白吃白喝的一天。
老闆娘：知道外面怎麼說的？
我：外面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闆娘：是是是，跟你沒關係，污我清白。
我：不賴，那我喊你什麼，親愛的。
老闆娘：死你媽的，我當年不該把你撿回來，傻逼。
我：媽~
老闆娘：什麼時候能正經點，給臉不要臉。
我：你真要我正經？（趴在桌子上，歪頭看向老闆娘）
老闆娘：免了，我不想再吃苦。
我：也對，我們都老了。
夜晚靜悄悄的這樣度過，我找個地方睡著，老闆娘看著昏黃的光盞，小店的針一點點的挪動，沒有變得更好也沒有變得更差，這就是我們所理解的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老闆娘已經消失在店裡，估計是爬到那個角落裡睡覺去了。畢竟這個女人是夜行生物。
白天的店是我來照看的，她大概會在下午三點左右爬起來。
所以，九點到下午五點的時間 基本上是我一個打理。
我已經忘了 我有多久沒有回去看望我的父母了。這些事情，似乎和我已經沒有太大關係了吧。當然，沒有誰內心不會不抱有愧疚的去做這些事情，哪怕是我，也不例外。
只是已經很擅長把歉意自我緩和。畢竟那些事情之後，我這輩子估計再也不想踏足任何一件讓人覺得變化的東西了。
打發著時間吧，死亡終會找上我的。我這樣想。
在筆記本上隨便寫下一句：上午，沒太陽，沒死。
第二天 下午
老闆娘拖著奇怪的發行來到吧檯的時候，我只能說一句，這女的他媽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什麼時候被強姦了也毫不意外。
「你睡我嗎「她狡黠的看著我，歪著頭張大嘴巴。
「滾。「
「我胸還蠻大的力。「
「日你媽，今天是不是腦子搭錯了。」
「我只是知道你怎麼想的。想睡就睡嘛，大姐姐會讓你爽到的。「
「這樣的日常也不錯。「
「媽的什麼陽痿男人，剛有點情趣傻逼就說別的，滾一邊去。「
「頭髮不理了？「
「。。。快點「
這有這種時候，她會乖的像個小女孩。
她剛剛發現我的時候，還是一個抱著娃娃熊在街口發呆的小傢伙。
店裡陸陸續續來客人了，今天人意外的多了點。不過一個小酒吧，在這個年代還能跟一百年的調性一樣，賣賣酒賣賣煙，挺不錯了。
在聽著客人說著沒品笑話的時候，我和老闆娘都像日常一樣看著四周。
不過有一個客人顯得突兀了，戴著黑色禮貌，拿著一個小箱子坐在角落裡一眼不說的看著窗外的路燈。
不過 哪個酒吧沒有奇怪的傢伙呢。我並不在意這些事情就是了。
今天也是十分努力的一天！雖然我什麼都沒有做，犒勞我自己，我應該打會遊戲。
第三天 凌晨
準備打烊的時候，那傢伙還坐在那裡，只是 他好像確信我們回去找他。
他的確算對了。
「嘿，老哥，明天再來?」
「晚上好。「
「那是自己禮貌，還是我幫你禮貌。」
「要不要聽我把事情說一下。」
「不感興趣。」
「但我相信你對這張照片感興趣。」
說完，他丟出來一張照片，一個小女孩抱著熊在街角張望。
照片裡的女人，就站在前台喊我「快點解決，我要去吃點，不帶你傻逼。」
「你先去，我發現點有趣的。「
把她支走後，我看著男人。
「我不管你知道什麼，我並不想參合這些事情。」
「珍惜這種日常。」
「所以，你應該出去了，客人。」
「的確，但你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親愛的。」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半的機械臉，那一半的臉我永遠不會忘記，永遠出現在我的夢魘里。
「什麼時候想我了，你知道怎麼找我，不是我來找你，就是你找我。「
「想再來一遍，爺不玩。「
「你會的。「
說完這話之後，他收拾好桌子和所有東西，走出小店。
寂靜的空間裡 只有 玻璃門吱呀的聲音。我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這樣看著而已。
「gravy？傻了，今天罵你多了真傻了。」
「gravy。吃飯了。」
「傻子…」
直到老闆娘在我面前捏我臉的時候，我才緩過來。
「想lily了？「
「啊…哪敢，沒睡好而已。「
「傻逼，眼神不是這樣的，你就在那個女人面前流露出這種神情。「
「真沒，只是那傢伙個我看了點什麼。「
「哦，讓我猜猜，lily曾經的裸照嘛。「
「她胸沒你大。「
「尼瑪的。你還真睡過她是吧。「
「沒，但看過。「
我已經這女人要給我一拳的時候，或者把我打到半身不遂？她踮著腳咬了咬我脖子。
「傻子，她不喜歡你這樣。「
…
我們安安靜靜把今天的晚飯吃完，她久違的睡在沙發上，而我爬到閣樓里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四個人看著龐大的機械，他倆死去的時候，我還是沒抓住任何一人。已經不記得是多少次重複這種夢了。
如果他們還活著，該多好。
第三天 下午
1「hello，大夥今天過得咋樣。「
2「不好不壞。今天又上來招工？「
1「沒 聽故事而已。「
1「有人要說點什麼不。「
3「問k唄，聽說她最近跑東邊混了一圈？」
4「日你媽，你才去那邊賣屁股，傻卵。」
1「行行行，那我掛著。」
2「掛著吧，反正大家也是掛著。「
我看著一行行飄過的消息，當年也是這樣被拉入奇怪組織。
私信：想好了嗎。
1：你能改變什麼hhh 死人沒法活過來。
私信：或許她根本沒有死？
1：得了吧，十年前你也是這樣說的。
私信：我哪一次騙過你
1：是，你沒騙過我，你只是把一些真相變著法子說而已。
私信：你們很像www
1：別學她，沒媽的東西。
私信：只要我能活過來，她就能活過來，當然，你們老闆也會。
1：滾。
私信：仔細考慮一下吧，或者你跟我一起，半死。
1：謝謝你，你可以滾了。
私信：什麼時候想明白，找我就好。
1：傻逼。
把arg設備丟下來，看著下午偏光的桌子，有些事情不應該回想。
第四天 下午
「打算去哪？「老闆娘從背後拍拍我。
「出去晃晃，閒的慌。「
「去找他？「
「。。。「
「昨晚和那個人聊蠻久了吧，說吧，他知道些什麼。「
「什麼都沒說。只是哪個女人胸大胸小。」
老闆娘什麼都沒說，只是把那張照片抽出來。
禮帽男給我看的那張。
「好吧，我認了。「
「我猜，lily可能沒死是吧。」
「還有老闆，可能都還活著。」
「你他媽傻逼真信了？」
「沒…」我感覺我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你敢去，就你媽逼的死外面。「
…
「收拾店裡吧，別讓他們白死。「
沉默了快三四分鐘，老闆娘憋出這句話就到後邊去了。
第四天 晚上
今天氛圍都很壓抑，沒有人說什麼。我試著擠出笑臉插科打諢也無濟於事。
似乎，所有人都在期待 禮帽男不會再出來。
但可惜的是，他來了，還拿著一個毀掉的通信模塊。
「你認識這個東西。「
…
「那就是認識了。「他笑得很開心。
「你贏了。「我遞給他一杯酒。
「早點認輸又何必這樣呢。「
…
第五天 上午
老闆娘自己打開百葉窗。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被命運威脅的人，永遠逃不出這種所謂的宿命。
「怪他沒愛上我吧。「老闆娘苦笑著，把歇業，且復工時間不明的牌子掛在門口。
找個地方吃下了藥片。
「傻逼，晚點死。「
第二幕：幻覺
第七天 凌晨
老闆娘在一片廢墟中醒來，gravy站在一邊看著她。
「店關了？」
「你媽死了。」
「那不叫你媽了。防止你被自己咒死。」
Gravy摸摸她腦袋「下次素質高點，別學我。「
兩個人坐在廢墟中，似乎，那場毀滅還是發生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回到了那處凹陷里。看著一切發生的痕跡。
我們應該怎麼稱呼這裡？時間？地點？人物？還是一切故事的要素。
似乎在這裡，一切都不是那麼成立。
這裡，只是一個龐大的空間，由幻覺所打造罷了。
所以，讓我們思考，什麼是幻覺。
或者，與之對應的，什麼才是你所認識的真實呢。
不過這個問題都不是我們要思考的了，我們再來到這裡的任務很明確。
似乎，lily還活著。
雖然只是或許，笨蛋是這樣的，一邊罵罵咧咧，我就是死也不會去，一邊往火坑裡跳。
「還記得多少。「
「那我該問你，忘了多少。「
「都忘了。「
「那她死的時候，你輸的數字是多少。「
「17。」
老闆娘對著gravy的肚子來了一拳。
很可惜，這個世界和他們存在的世界並不一致，沒有痛感。當然，痛感這種模組也不是不可以加載。只是管理這個世界的人死掉了。
但似乎，這裡的一切都還在運轉，只是以另一種方式。
天空是 城市的碎屑 殘損的肢體 死寂的時間。而他們在廢墟上遙望無人的空曠。
「所以我們應該幹什麼？」
「你以前是怎麼做的。「
「發呆？「
「嗯，發呆之後呢。」
「發呆之後，不是你來接我？「
「那是我曾經管理著這裡的時候，但現在我已經不行了。「
「好吧，那說說當時你管理這裡的樣子。「
「除了你們這些bug點，我可以控制和修改一切數據。「
「修改的邏輯是，如同店長說的，維持世界的完整和絕對靜止?」
「是相對靜止。「
「好吧，我毫無思路。「
「這一切已經結束了。「
「那空間為什麼沒有垮掉，跟我們第一次結束這這一切一樣。「
「可能，死體管理著這裡。「
「有可能，但死體對於死本身不感興趣。我們都知道。「
「再死一次?」
「啥，你腦子抽了。在這死，我們就永遠出不去了。「
「誰在留言板上和所有人告別了，還想著回去？」
「問題是，萬一直接死掉了怎麼辦。」
「你還有別的出路？」
「嗯…沒有」
「那聽我的，一起死。」
兩人穿透對方的身體，找到心臟的位置靜靜握著。
「我不得不說，姐，你胸真大。「
「大吧，你早些年幹嘛去了。「
「回去我就跟姐結婚。「
「你難得可愛一會。「
兩個人笑著看向對方，在那個瞬間。用力擠壓血肉，血管在胸腔內炸裂，飛濺出由數據構造而成的液體。
那一刻，gravy想起老闆娘問過他的問題：
「心臟的重量是。」
「17g」
第六天 中午
兩個人在相同的位置對視著。只是這一次，周圍是喧鬧的街道，實驗室高樓矗立在城市中心，折射出虛擬的陽光。
「猜的沒錯。」
「死體的邏輯是，當世界不存在活體時，則倒回最後一個保存點。」
「所以，這個讀取是12小時一次？」
「準確來說，是絕對逼近12小的11小時59分59秒以及後續無數逼近1的0.99…」
「誰設計出這種腦殘系統的」
「店長。」
「好吧，這真是世界上最聰慧的系統方式。」
老闆娘沒有在意gravy的吐槽，自顧自解釋到「畢竟讀取也需要時間，哪怕無法被察覺，但依舊存在那個讀取時間」
「沒記錯，他們現在要去重啟系統了。畢竟那天我最晚醒來。」
「是的，那我們應該去哪裡堵住他們。」
「實驗室？」
「應該吧，畢竟那時候我們也是去了那。」
「那，傳送吧。」gravy看著老闆娘。
「傳你個大頭鬼，傻逼。」
沒有管理權的兩個人，隨便叫了車來到實驗室附件。
「先生，一共是43…」司機話還沒說完，就被用原子筆扎爆了腦袋
老闆娘找張紙把手擦了擦。
「記住，你現在看到的所有都只是數據，包括lily「
「你也是，別看著店長下不去手。「
雖然不再是管控者，但作為最高權限的擁有者，老闆娘的臉依舊被系統記錄著。
很容易就混到實驗室的機密區。
趕在他們之前，把密碼改正就好，這樣核心就不會爆炸。
很簡單完成一切之後，兩個人坐在數據機器里看著紅色和綠色的點飄動著。
「姐？『
「換個叫法，我有名字。」
「還是叫姐。」
「行行行，有事說事。」
「這樣他們就不會死了對吧。』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怎麼了。「
「那麼，他們的死算什麼呢。」
「至少外面沒出事。我們和他們一樣，永遠的被困在這裡面。」
「對我們倆來說沒關係，但lily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嗎。」
「但你至少可以睡了她，在這個世界。」
「死亡變成笑話。」
「試圖和老鼠對抗 你已經是個笑話了。」
「應該有bug可以卡。畢竟一開始我也是bug點位。」
「你試試吧，我都支持。」
「他們快到了，你不去看老頭一眼？」
「算了，你趕快把你的想法做了。回不去就在這結婚得了。」
「我好了，三秒後我們都要死。」
「傻逼。」這一次，老闆娘沒有罵gravy，只是靠在機子旁邊閉上眼睛。
第五天 上午
似乎，我們並沒有好好處理這個故事應該發生的邏輯？
我並不清楚，也許打斷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操作方式。當然，我想的更多的是。如果我們都能算到這一點，那麼系統一定很早之前就內部演算過這些事情了吧。
我們從來都不在變量之外，甚至說，我們願意為我們是bug點，其實也只是被默認的合理預算之內。
gravy以為會按照時間順序再往後面倒回一天。那時候他們應該做的事情，不太能記起，但那時候應該做什麼自然會知道的吧。
但是並沒有按照他所想的一樣。
酒吧的一切真實的展現在他面前，歇業，且復工時間不明 在門口晃著。
距離老闆娘閉上眼睛的時間，那是無線逼近於0的0.0000…1秒之前的事情了。
「姐，上班了。「
他掙扎著起來，搖了搖還在睡覺的老闆娘。
「嗯…並沒有什麼用處，捏「
他坐在沙發邊，試圖理清楚這些事情的原委和為什麼會這樣的邏輯規律。
「看起來，天都不希望我倆結婚了。「
Gravy笑了笑，又找個角落，他太熟悉死去的方式。
在那一刻，他只是希望 老闆娘回來罷了。
第三幕：不可解
第三天 上午
我們總是在想，什麼是真實。但實際上，這個問題就是不可解的。
我們既無從回答什麼是虛假。也無從解釋，真實和虛假之間的區別。大概這就是作為人類的悲哀之處。
Gravy在新的紙張上寫下這段話，然後遞給了面前的年輕人。
他坐在一間酒吧里看著吧檯後的女人，一個總是習慣憋著嘴歪著頭的女人。一個做事情不會思考代價腦袋發熱就會把什麼都計劃好然後笑著跟你說，我們一起去死吧的女人。
年輕人不解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們生活的世界是虛假的？「
「倒不是，我只是讓你不要太糾結於真假這個事情了。「
「這個問題很重要不是嗎。「
「也許吧，因人而異。「
年輕人似乎壓抑不住性子，他總是希望給gravy把這些理論好好的講述清楚，讓他明白，為什麼生活在真實中要比生活在虛假之中更重要。
Gravy也只是笑著聽年輕人這樣講，看著吧檯後打瞌睡的女人。
他想了想，他真的老了。
夜晚降臨的時候，年輕人似乎已經把所有能說的都說明白了。但gravy還是沒有換過表情就這樣看著他。
「今天周幾。」
「周三？怎麼了。」年輕人因為被打斷有些許不高興。
「沒事，那如果我說今天是周四會如何。」
「那就是錯誤了。」
「是這樣的。但是，讓我們講點別的東西吧。「
「您說。「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有教養，但不多。
「四天之後，你們會去炸掉實驗室，對嗎。「
Gravy眯著眼睛笑著看向年輕人。
「但我需要你們把他提前到 三天後 也就是 星期六「
第六天 凌晨
Gravy來到實驗室，他放過了那個司機，他慢慢的在城市內走動。不是第一次開掛一般的兩點瞬移，也不是第二次來欺負一個倒霉的司機。
或許，他來過這些地方很多次了吧。
甚至在這個世界，老闆娘的小店也被一筆一划的復刻下來。
這裡的「數據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會不高興，也會吵架，他們的父母也會和孩子發生衝突，也會有自己的慾念吧。
Gravy看著街道上往來的行人，一個穿著黑色禮帽的傢伙，拿著小箱子站在酒吧外面。
「也是一個可憐人而已。「gravy小聲嘟噥著。
在這個註定要毀滅的實驗室前面，他想起了很多。
他曾經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員，幹著買藥的行當。在知道自己存在的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之後，和一個叫lily的女人一起，把這一切修正。又或是說，把「虛幻「毀滅了。
但說到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沒有人在命運之外。太執著於真假的本來就錯太遠了。
Gravy老老實實的在前台做了登記，只是在電梯裡，比著鬼臉往機密區走著。
他一共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在數據被修改 到 這一切重置。他只有十分鐘不到。
可惜，他並沒有做什麼，只是順著去把數據再修改成17.
當gravy再回到機房的時候。老闆娘靠著機子 休息著。
「lily「 gravy許久之後 重新喊出了女人的名字。
老闆娘歪著頭，憋著嘴咬住gravy的脖子「喊錯了，傻逼。叫姐。」
「沒區別。」gravy摸著這個笨蛋的腦袋。
「弄完了？」
「是的。」
「咋這麼開心。」
「沒什麼，你今天好看。」
「喲，嘴巴甜了，小子。」
「店牌子被掀了，下次別學那些原始人，老古董不保險。」
「你媽死了，要你管。」
老闆娘生氣的再咬了一口，但突然像意識到什麼一樣。
「你怎麼知道。」
「我回去了呀。」gravy笑著說。
「所以，我們並沒有改變什麼，對嗎。」
「沒，稍微變了點。你的稱呼變了。」
「傻逼，正經點。我是說，lily和傢伙都沒活過來。」
「但至少他們沒死。」
「沒反應過來，說實話，我不太清楚為什麼。」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理清楚。但至少現在，該回去上班了，lily」
「好吧，相信你這個傻逼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再罵一遍？「gravy摸摸老闆娘的腦袋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