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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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固执一点,咬文嚼字,而要前后贯通,了解大意。
 不要固执一点,咬文嚼字,而要前后贯通,了解大意。
=其他=
==家==
鲲鹏威武志凌云,
不怕虫嚣魅魉吟。
鬼叫狼嚎无所惧,
风吹浪打更精神。
东方北斗飞天宇,
潜艇蛟龙入海深。
莫把神舟当病马,
环球唱响中华魂。
==== 华夏妈妈: ====
 您还好吗?从阔别多年的字体中还能认出儿吗?从久违的字音中是否回想起了当年的情景?我就是日夜的在您的脚下仰望和期盼您的游子,是在海浪中不停的挣扎,饱受着暴风雨劈打的浪子――夷洲!
 在我提笔向您写这封信时,往事如电影般浮现在我眼前。我留恋依偎在您旁边,听您笑着给我讲海龙王的故事,那迷人的故事深深地吸引着我,那娓娓的话语我铭记在心头。我眷恋您让我靠在您伟岸而温柔的臂膀上尽情的熟睡,这让我感到无比的平静与安宁,没有风雨的袭击,没有雷电的吼骂。每当我醒来,您都会亲手喂我吃甜如蜂蜜的龙眼,会给我沏上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我还记得在我失意时,您给我做了无数个竹编玩具逗我开心,您还给我买了一条闽南特有的文昌鱼陪我玩。您还担心我会受风浪的打击,还专门给请了嫘祖妈妈照顾我的安全。在您影响下,我有了与您相同的特点、喜好和信仰。这所有的一切我都铭记在心,永远不会忘记。
 老子曰:“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在三百年前的一天,一群匪徒拿着刀枪棍棒强行的把我掠走,我大声的哭喊您的名字,酸楚的眼泪洗尽了我脸上的沙尘。您闻讯后,快马加鞭的赶来,用中华红衣大炮将强盗们打的落花流水,于是我回到了您温柔的怀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些强盗们野心不死,他们凶神恶煞的将您掀倒在地,然后把我硬拽走了。看着您红肿的双眼和辛酸的眼泪,我读出了您的无可奈何。多年来我受着强盗们的欺凌与压迫,使我呛不过气!但我从不低头与气垒,因为我相信您会再站起来!
 您的沉默不是畏缩,而是为了积蓄更强大的力量;您的眼泪不是懦弱,而是充满了对强盗施下暴行的愤懑。43年后您终于再站起来了!您于无声处,绝地反击,让最后的希望攀援着意志的肩膀上升,直到最后一击,强盗们纷纷丢下兵器,四处逃窜。于是在您的自画像上又能看见我的身影!
 华夏妈妈,您可知“TaiWan”不是我的真姓,我离开了您太久太久了。时间不能冲淡我的记忆;糖衣炮弹无法改变我的中华心。这些年风来袭过;云来欺过;浪来打过;雷来击过!长长地海峡阻碍不了我对您的期盼,茫茫云海挡不住我眺望您的眼光。那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请叫一声儿子的乳名――夷洲!我每天和朝阳一同登上玉山山顶,倾听鼓浪屿动人的海波;我还要去基隆港极目眺望您动人的身姿。您是我大脑中最深处的不可磨灭的记忆,您是我心中的唯一。妈妈,快帮我解开手中冰冷的铁链,在外面的我饥寒交迫,我想回来!
 妈妈,我要回家!请带我回家!
    此致
敬礼!
您的儿子:夷洲
===愁乡石===
张晓风
到"鹅库玛"度假去的那一天,海水蓝得很特别。
每次看到海,总有一种瘫痪的感觉,尤其是看到这种碧人波心的、急速涨潮的海。这种向正前方望直对着上海的海。
"只有四百五十海里。"他们说。
我不知道有多远,也许比银河还迢遥吧?每次想到上海,总觉得像历史上的镐京或是洛邑那么幽渺,那样让人牵起一种又凄凉又悲怆的心境。我们面海而立,在浪花与浪花之间追想多柳的长安与多荷的金陵,我的乡愁遂变得又剧烈又模糊。
明孝陵的松涛在海浪中来回穿梭,那种声音、那种色泽,恍惚间竟有那么相像。记忆里那一片乱映的苍绿已经好虚幻好缥缈了,但不知为什么,老忍不住要用一种固执的热情去思念它。
有两三个人影徘徊在柔软的沙滩上,拣着五彩的贝壳。那些炫人的小东西像繁花一样地开在白沙滩上,给发现的人一种难言的惊喜。而我站在那里,无法让悲激的心怀去适应一地的色彩。
蓦然间,沁凉的浪打在我的脚下,我没有料到那一下冲撞竟有那么裂人心魄。想着海水所来的方向,想着上海某一个不知名的滩头,我便有一种嚎哭的冲动。而哪里是我们可以恸哭的秦庭?哪里是申包胥可以流七日泪水的地方?此处是异国,异国寂凉的海滩。
他们叫这一片海为中国海,世上再没有另一个海有这样美丽沉郁的名字了。小时候曾经多么神往于爱琴海,多么迷醉于想象中那抹灿烂的晚霞,而现在,在这个无奈的多风的下午,我只剩下一个爱情,爱我自己国家的名字,爱这个蓝得近乎衰愁的中国海。
而一个中国人站在中国海的沙滩上遥望中国,这是一个怎样咸涩的下午。
遂想起那些在金门的日子,想起在马山看对岸的角屿,在湖井头看对岸的何厝。望着那一带山峦,望着那曾使东方人骄傲了几千年的故土,心灵便脆薄得不堪一声海涛。那时候忍不住想到自己为什么不是一只候鸟,犹记得在每个江南草长的春天回到旧日的梁前,又恨自己不是鱼,可以绕着故国的沙滩岩岸而流泪。
海水在远处澎湃,海水在近处澎湃,海水徒然地冲刷着这个古老民族的羞耻。
我木然地坐在许多石块之间,那些灰色的,轮流着被海水和阳光煎熬的小圆石。
那些岛上的人很幸福地过着他们的日子,他们在历史上从来不曾辉煌过,所以他们不必痛心,他们没有骄傲过,所以无须悲哀。他们那样坦然地说着日本话、给小孩子起日本名字,在国民学校旗竿上竖着别人的太阳旗,他们那样怡然地顶着东西、唱着歌,走在美国人为他们铺的柏油路上。
他们有他们的快乐。那种快乐是我们永远不会有也不屑有的。我们所有的只是超载的乡愁,只是世家子弟的那份茕烛。
海浪冲逼而来,在阳光下亮着残忍的光芒。海雨天风,在在不放过旅人的悲思。我们向哪里去躲避?我们向哪里去遗忘?
小圆石在不绝的浪涛中颠簸着,灰白的色调让人想起流浪的霜鬓。我拣了几个,包在手绢里,我的臂膀遂有着十分沉重的感觉。
忽然间,就那样不可避免地忆起了雨花台,忆起那闪亮了我整个童年的璀璨景象。那时候,那些彩色的小石曾怎样地令我迷惑。有阳光的假日,满山的拣石者挑剔地品评着每一块小石子。那段日子为什么那么短呢?那时候我们为什么不能预见自己的命运?在去国离乡的岁月里,我们的箱箧里没有一撮故国的泥土。更不能想象一块雨花台石子的奢侈了。
灰色的小圆石一共是七块。它们停留在海滩上想必已经很久了,每一次海浪的冲撞便使它们更浑圆一些。
雕琢它们的是中国海的浪花,是来自上海的潮汐,日日夜夜,它们听着遥远的消息。
把七块小石转动着,它们便发出琅然的声音,那声音里有着一种神秘的回响,呢喃着这个世纪最大的悲剧。
"你拣的就是这个?"
游伴们从远远近近的沙滩上走了回来,展示着他们彩色缤纷的贝壳。
而我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七颗黯淡的灰色石子。
"可是,我爱它们。"我独自走开去,把七颗小石压在胸口上,直压到我疼痛的淌出眼泪来。在流浪的岁月里我们一无所有,而今,我却有了它们。我们
的命运多少有些类似,我们都生活在岛上,都曾日夜凝望着一个方向。
"愁乡石!"我说,我知道这必是它的名字,它决不会再有其他的名字。
我慢慢地走回去,鹅库玛的海水在我背后蓝得叫人崩溃,我一步一步艰难地摆脱它。而手绢里的愁乡石响着,响久违的乡音。
无端的,无端的,又想起姜白石,想起他的那首八归。
最可惜那一片江山,每年春来时,全交付给了千林啼鴂。
愁乡石响着,响一片久违的乡音。
后记:鹅库玛系冲绳岛极北端之海滩,多有异石悲风。西人设基督教华语电台于斯,以其面对上海及广大的内陆地域。余今秋曾往一游,去国十八年,虽望乡亦情怯矣。是日徘徊低吟,黯然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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