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arisxxx」:修訂間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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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但突兀的转折出现在他的第十个忌日。''</sm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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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由███,███与████倾情赞助。''</small>


# '''沙城手记''':一本厚厚的笔记本,A5尺寸,纸页顺滑,里面写满了不知名的语言。<small>''似乎是从某一位恶魔手中得到的。''</small>
# '''“骨血”''':一枚镶嵌了绿宝石的骨戒。''<small>但……这真的是绿宝石么?</small>''
# '''索罗门铭文抄本节选''':破损了的羊皮纸,上面用血液写着看不懂的祷告词。''<small>V对这玩意好像有深仇大恨。</small>''
# '''沙城信标拓板''':''<small>……你最好把这个东西还给LM,为了你自己的未来。</small>''
# '''“海洋之心”''':赫克阿姆在看过《泰坦尼克号》后制作的同名宝石。''<small>显然现在这颗价值远远超过沉没的。</small>''
# '''异色眼球标本''':''<small>令人窒息的美。</small>''
# '''玄色羽扇''':<small>''“我的将来沉黯、无言、稍纵即逝。”''</small>
# '''9message管理员权限密钥''':''<small>你是怎么拿到的?!</small>''
# '''“幻象赝品”''':一面碎了的镜子,边缘被不明花朵腐蚀出了锈迹。''<small>“看看自己,多么丑恶。”</small>''<br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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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pe Sea''''' =
<small>''两封信,两段往事,两个世界。''</small>
<small>''两封信,两段往事,两个世界。''</small>

於 2023年7月24日 (一) 22:24 的修訂

「我再次醒來時世界早就變了樣,冰川融化的夜裏有人坐在海邊這麼說。」

但突兀的轉折出現在他的第十個忌日。

藏品一覽

由███,███與████傾情贊助。

  1. 沙城手記:一本厚厚的筆記本,A5尺寸,紙頁順滑,裏面寫滿了不知名的語言。似乎是從某一位惡魔手中得到的。
  2. 「骨血」:一枚鑲嵌了綠寶石的骨戒。但……這真的是綠寶石麼?
  3. 索羅門銘文抄本節選:破損了的羊皮紙,上面用血液寫着看不懂的禱告詞。V對這玩意好像有深仇大恨。
  4. 沙城信標拓板……你最好把這個東西還給LM,為了你自己的未來。
  5. 「海洋之心」:赫克阿姆在看過《鐵達尼號》後製作的同名寶石。顯然現在這顆價值遠遠超過沉沒的。
  6. 異色眼球標本令人窒息的美。
  7. 玄色羽扇「我的將來沉黯、無言、稍縱即逝。」
  8. 9message管理員權限密鑰你是怎麼拿到的?!
  9. 「幻象贗品」:一面碎了的鏡子,邊緣被不明花朵腐蝕出了鏽跡。「看看自己,多麼醜惡。」

Dope Sea

兩封信,兩段往事,兩個世界。

第一其一

仍願冰雪消融,萬物復生。


Ad,在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A.大概已經死了。我明白,我明白,王的名諱在死後理應安息,但看在我這個卑微的海洋孤兒的面子上,就請容忍我以故友的口吻來描繪以前的那些日子吧。首先我要告訴你,我將A.最後想說的話謄寫進了下一個信封里,在你讀完我的這些話之後,請把這兩封信一同郵寄給V.——地址在T城的老地方——我沒資格提起他們真正的名字,這裏暫用字母代稱。當然,如果你想看看A.的遺言,別忘了遵循舊時的禮儀:閱讀完後用火漆封好信封口,讓它看起來完整無缺。實不相瞞,在回憶往事的過程里,我總是想起還安穩的時候,你日復一日地把我拖進訓練場和聖壇,而我只想在家裏照顧我的冰螢花。我們走過的路上遺留髮着光的花種,不久之後便會生根、發芽、再長出新的枝條,最後開放。於是那條路上便散開星星點點的藍光。


那些記憶遙遠得恍若隔世,你最近怎麼樣?那些老傢伙有沒有借着瑣事天天敲你的門?希望並非如此,畢竟你一緊張就會生悶氣,而憋悶可不是好選擇。不過托那些人和事的福,你終於沒有整天都來海邊向我解釋如何使植物變的更好吃——我在開玩笑哦,有人一起說話還是很幸福的。海底並非無光幽黯,夏天你能透過海水的折射望見星空的樣子……這個時候我會選擇浮上去,對比地下由螢花裝點出的閃爍,我會更偏向燦爛的星空。無論看多少遍都不會膩的,我伸手觸摸星辰,感受遙鄉無聲的憂鬱,我想回家,回到我們百億光年外的故鄉,這是我誕生意識時就有的夢想。


接下來用人類的語言書寫,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最原始的交流沒有人類能聽懂,或者說,沒有人類能聽得見。因為語言從思想中誕生,不假思索的交換思想從來就是我們身體的一部分,而非需要學習和熟練掌握的身外之物;還有一點便是,冗雜的詞彙過量了,我並沒有數典忘祖的嫌疑在身上,那時我們的確不需要考慮這些新奇又悲哀的事,不過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古老的語言同時缺乏詞彙,超過你想像的那種缺乏。在你離開的幾年裏,你錯過了宏偉的十四座石碑陣,其上銘刻了整整十六組不同的詞彙,用於描述不同的海浪、海風、高山和台地,於是換種角度,要是談論人和我們遭遇的事,合適的詞組就不多了。所以,為了方便,僅僅因為方便,我暫時借用人類的語言。不是出於恐懼,更不是為了諂媚。有時候我們需要放棄優美與尊嚴,換取準確。我們的母語沉迷於星空、海洋、數不清的建築技法,還有另世,最重要的是另世的繁文縟節,這樣就很容易理解我們為什麼忽略了其他東西,以至於釀成災難。


我又去見了特里貢的墳墓,祂在生前喜歡把這裏稱作「安息之所」。安息,一個非常好的開頭,比我之前寫下的所有開頭都要好,對於我們是這樣,對於A.呢?對於A.身邊的其他人呢?王的死有如海難,周圍的小船為之沉沒。很久之前我認為A.沒有成為王的資格,原因顯而易見:他怯懦、軟弱、百事唯V.是瞻。當時後者痴迷於另世的化身,一個死於罕見疾病的白髮女性,他向我描述這位美麗的人類,用盡他五千年裏在凡人社會中所學的任何華麗辭藻,偏偏看也不看和他描述的如出一轍的、正低着頭哭泣的小孩,我承認他可憐,於是我把他帶回了我們海水中的家鄉,接着開始了和V.長達幾百年的決裂。拋開這件事吧,V.還向我講述了她有別於凡人的智慧,我們稱作MIHEMEN,意思是至高意志,可視錯綜命運者,說到這,你該想起來了吧?蘇鐵、貓頭鷹、平原上碎裂殘骸的遺址、北極星、地下城中心祭壇的連線沒有生物能逾越,除非它的命途位面一片漆黑。這是第一個越過線的Mihemen留下的預言,而這位便是你的舊友——GL。我曾經在海邊的橄欖叢中找到他,和V.一起,直到現在,我仍然忍不住感嘆年少時無畏的魯莽,童年時在你的眼前爭吵、學習、做夢,對於自己欠下的債一無所知,這是一種福氣。GL老是忘記岸上的風會幹燥他的皮膚,所以我和V.得擔起叫他回水下的差事,那天狂風獵獵,岸上樹影沙沙作響,GL的視線漫無目的地掃過我和V,最後又回到天上。


「GL.」V說。在不那麼安分的空氣中,他獨特的嗓音依舊嘹亮,天幕慢慢滾動,遠處沒有破曉的跡象,但我感覺快了。「Mihemen.(先知。)」


GL嘩啦一聲爬起來,似乎厭惡這個稱號,他大步邁過碎石和沙粒,我們兩個不得不手腳並用爬出一人多高的叢林,再亦步亦趨地跟着。他走到海里,浪花沒過他的大腿,然後他轉身,再次面向我們。我看到他目光如炬,神色懊惱又遺憾,我的軀體像被匕首輕輕地刺了一下,最初感覺無恙,還能夠當做笑料茶餘飯後談一談,可是誰也不知道這把匕首沾了毒,當我意識到他的神情與A.死前別無二致時,毒素早就入侵四肢百骸,我不得不病入膏肓了。


第一其二

安息之所矗立在黑暗的洋流里,寒冷侵蝕着它的骨,鹽霜撫摩着它的肌膚,大海的重量像群山一般壓在它的肩上。我帶着V.在深淵中越鑽越深,緩慢下潛,我們無需像人類一般穿戴各種器具為自己增重,他們在這裏頃刻便會被壓扁。我們急迫地翻過各式各樣經過雕刻的大理石墳冢,朝最深的海底奔去,我踏着黑色石磚鋪成的廣場前進,感受着頭頂千米之上的潮汐翻湧,沒有生靈靠近我們,四周一片死寂,可能是它們察覺了我們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也有可能根本沒人注意兩個毛頭小子的失蹤,我回頭望向遠海,成群的虎鯨正在夜裏遷徙,更遠一些,數以萬計的靈魂正在向光亮處匯聚。那是十圈熒光水母組成的祈禱儀式。


早於今晚,GL已病了數月,不知病因,無法治癒,他在最初的兩個月依舊拖着病懨懨的軀體上岸觀星,接着是無力爬上大陸架,最後連浮出水面都做不到了。族人為了給他續命嘗試了各種方法,在第二十七種劍魚鱗粉和藍珊瑚粉末製成的偏方被灌下去後,他惱怒的把我們都趕了回去,並表示只希望自己安靜的死去。不過今晚他平躺在銀蓮、橡樹和雪松木的薰香製成的水晶台上,雙眼已快要闔上,怕是沒有力氣管這些無關痛癢的事了,就像我無力更改今晚即將發生事一樣。


V突然拽住了我的手,我回頭聽見他略顯滯澀的哀求:「赫克阿姆,我能不能在這等你回來?我知道——咳——你很着急,但是我……」他不消說下去,我便從他藍得異常的虹膜里找出了原因。你有所不知,我和他僅相差兩歲,當他出生時我即在旁邊接生,這是我學會的第一項技能,如果你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向你演示如何造出一汪清澈晶瑩的靈魂膠質,再逐漸將新生兒從血親的思想中引出,最後塑成人形血肉,令祂能在這狹窄的時空中生存,但論為何不用巨蛇原身,種種不再贅述。我能認為這是份光榮的責任,不過裏面也有見不得光的餘地在,那日正午,我們正為V的甦醒做最後的準備,特里貢便匆匆攜着寒氣闖了進來,與祂並肩的是GL。你當時是做訓練場的Epoz Ana(教官媽媽,職業名不指代性別)麼?記憶久遠未免有出錯,如果說錯請告知我,你會放任GL去接近這個歷代王中最卓爾不群的一位,着實是我無法想像的事。我放下手中的刀片,朝那兩人看去,特里貢面色不虞,而GL更加慍怒,他們就當着這廳室中所有人的面爭執起來:


「王,我警告你,決然不能篡改祂身上的任何部分,否則——」


「否則如何?影響你的醉生夢死嗎?」特里貢的音量陡然提高,他蹙眉緊緊注視着GL。其實特里貢並不算一個多麼暴力的王,祂領導着我們,直至海陸分家的兩百年後死在南極地下城新址,這其中的十幾世紀,我們的宗親過得還不錯,嗯……除開海陸分家這件事吧,這是我們共同的傷痕。「你從哪裏來,你將要到哪裏去,你覺得這些只有你看得到?若我插手了你們的現在,」特里貢瞥了一眼V,「在未來你便會受盡這個孩子的折磨,是嗎?」


GL明顯被噎住了,他的目光剜了所有在場的人一圈,隨後冷哼離去。特里貢說的沒錯,族人並不只有GL能預知,但GL一定是最特殊的那個,他太智慧了,但陰惻惻的智慧並不會使他久活。我在離開A之後時常思考,如果當時GL能堅持自己的想法,決意勸說王不對V的命途做改動,那麼現在蝴蝶效應是不是就不會發生,或者……命運會自我修正,朝着必然的方向行進?Ad,也請不要讓我獨自承受這份煩惱,你也好好想想吧,GL曾經對你說過什麼,或許能幫我找出他們的秘密。好吧——我總是等到很久以後才為這些事情煩惱,至少在當時,特里貢的手越過我伸向V時,我沒有任何意願去阻止他,我也不指望我能找到什麼好藉口來掩蓋我的無動於衷,索性全部攤牌。我感受到特里貢冰冷的溫度,祂的盛怒、祂的憂慮,然後祂觸摸到了V的眼球,我聽見最細微的詛咒被刻在那上面,刻在我兄弟的窗戶上,從此V不再能夠看見天空,連縫隙漏進來的陽光都是一種刺痛。


直到V正式活過來,我才看清楚他的眼睛,沒有什麼驚駭的異樣,只是比正常的虹膜藍了一些。我領着他去徽記堂登記新生者須知,他一路上問了我許多問題,從我們目之所及的天空(其實那是海的潮汐,真正的天空需要再往上去幾千米)到腳下的白石磚,唯獨沒提起他的眼睛——我被你的同事拖到了小隔間裏,從這位的腋下能看見你在對間翻來覆去找東西的身影,對此我印象深刻,因為你沒梳頭髮,亂蓬蓬的銀灰髮絲就這麼隨意扎了個馬尾,我壓低了說話聲——


「赫克阿姆,聽說你們那天似乎和王有衝突?」


我抬起眼打量面前有些焦躁的人,腦海里找不到這張臉對應的名字。於是權當聊八卦的局外人:「是有點,怎麼了?」


他擔憂地朝外看了一眼,V還在貝殼紙上寫自己的名字,手邊有一盒快被吃沒的藻糖,然後對我說:「GL回來時讓我們多注意V,他的眼睛隨時可能腐蝕整具身體…」


我愣了幾秒,為特里貢做的事感到小小的驚訝。隨後回過神覺得自己有點蠢了。包括現在也一樣,Ad,我以前被你打得趴下,那時候我經常說自己從不後悔,你笑我沒看清後悔的本質,我想是的。後悔總是發生在後果呈現在眼前的時候,而我們從不知道命運何時會呈上後果,所以我說年輕的無知是一種福氣,待歲月流逝,等待我的就只會是無法翻越的群山。


V見我沉默,焦慮的攥緊了我的衣角,我們現在尚能如親兄弟般相處,但之後的事你也見證了,作為我與V所有事件還活着的證人,作為往日地下城新址與舊址虛幻榮光的證人,你即將隨我一同面對特里貢。我把V安頓在某個海岩的洞穴里,叮囑他之後儘自己所能走回城中央,離特里貢越近,他眼球上的詛咒就越張狂。我不知道特里貢和GL打的什麼算盤,也不想去研究兩人的衝突——我不是衝突學家,我討厭任何形式的矛盾(這可能是我和A的共通點所在),但礙於我的良心,最後還是到了這裏——海水如此冰冷,灼得我每寸皮膚都在疼痛,這裏的所有都靜悄悄的,海水不見流動,時間早已停滯。唯一的光源是我身後燈火通明的城市,忘了說,現在是初春午夜,所以海面沒有光束投射下來,不得不說特里貢很明智,在祭司生死攸關的夜晚,獨身留在自己隱蔽黑暗的宮殿,這地方除了祂以外,不再有其他生命。


耳邊一片寂靜,我感到祂的視線落到了我身上。在我周圍,茫茫白沙延伸在無際的黑色石板上,然後特里貢跨越宮殿的數十級台階,出現在我眼前,我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祂的薩哥萊態:體型巨大,黑色鱗片像外骨骼一樣包裹着全身,蛇形盤踞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祂的瞳孔是近似深淵裂谷的形狀,從中向四周散開岩石狀的裂痕;上下頜與蛇的差距則要更大,輕微張開,能看到上頜細長又尖銳的兩排的齒骨。我開始顫抖,因為基因中的恐懼在向我申飭,這條生命比這片海還要古老,祂的冷峻幾乎把我勒死,我身後的城市在向我呼喚,V在向我呼喚,逼迫我轉身,跑回我熟知的世界,遠離這片死亡之地。


何事?


我意識到我面對的不是特里貢,而是另一個古老神物的意志,這讓我更加絕望。


「我找你挽回GL的生命。」


祂看起來有些嘲弄的意味在。何求此?


「他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命運,他還有用。」


祂的嘲弄更明顯了,低低的笑聲傳進我的思想。我知道你……赫克阿姆,003,未來海洋的主人。你並不是為了那個先知而來,你為的是自己。這能讓事情變簡單,他一心求死,也沒什麼好挽回的。


恐慌流經四肢百骸,若祂說的是事實,那麼GL的自盡,V的眼睛便也是命中注定,就連我自己……我的瞳孔因震顫而放大,海里的生物都因鬥爭而傷痕累累,但祂的身上見不到任何瘢痕,全身的鱗片在深海里泛出五彩的虹光,沒有東西敢來挑戰祂的上古神威。


「你知道GL的終點?」


今晚。過度透視命運者的通俗下場。祂的尾巴在我所處的地方畫了個圈,毫無徵兆的,我墜落下去,一陣眩暈後,我見到了處在廣闊廳堂中的GL。這裏不像是地下城,我被日光刺痛了視線,整座建築高大通透,我和GL處於最中央。他蹲下,向我掬起一捧池中聖水,視作理睬,然後笑着在水中寫出了我和V的名字。


我湊過去,水面漣漪歸為平靜,倒映出兩個人的臉,GL如釋重負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Bicelƕ yem oflie.(於是祂說,)

Yehi povilion dovliang.(你的眼早已沾上死亡,)

Liem yehi angke zujetorliang.(你再不能被原諒了。)


第二日拂曉,GL的身體已化作齏粉。你懷抱着裝有他身體的小瓶子,浮上了水面。和你並行的是特里貢,祂看起來並不想提昨晚發生的事,我心知肚明。V跟在隊尾,許久才慢吞吞地冒出一個腦袋。我仰頭去找天幕上快要隱去的北極星,玫瑰色的天空澄淨無雲,地平線處紅日朦朧。你將瓶塞打開,其中粉末磷磷閃爍,緩慢向上空升去。靈魂膠質乾燥後會形成比空氣還要輕的粉末,因為我們和大氣生物(Tyuiex)同根同源,你輕聲對我說,隨後噤聲,只聽得見海浪的聲音。晨日逐漸抬升,我們注視着那團輕飄飄的粉塵團上升、消散,直至隱入天空。我們又沉入了海底,陽光照在皮膚上的溫暖觸感被熟悉的冰冷海水吞噬,同樣被吞噬的是我在入水前看到的景象,我永遠不會對你說,GL最後的靈魂粉末化作了一個龐大的未知生物,飛入了遙遠的褪色黑夜中。那時我這麼形容祂,現在我幾乎可以斷定,我們的原型就是天骨的後裔,而LM時代被認為滅絕的大氣生物,早就與我們一樣,逃入人跡罕至地避難了。


第一其三

見王復生,速歸T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