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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勝過 我恨你，僅此而已。

過完那稱之為紀念日的時日之後，大概能留下的也只有這句話。推翻安排好的大綱和故事的寫法，下半部開始。

如果一切也可以跳過某些橋段，或者修改結尾，達成我所喜愛的結局。那便甚好。

但也只是如果。

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給後半部分準備大綱了吧。畢竟，比起前面你稱之為獨特的，更像是，循環和腐壞。它像一個無可挽回的周期，吵鬧，撕裂，碾碎後再拼接，不明所以的安靜，等待下一次崩壞。

一次又一次，我們從表面的裂縫走向無可挽回的流離失所，支離破碎。

我缺乏那種可以為人稱道的勇氣去面對這些問題。也不再有自我反思的欲求和想法。說得直白點，我逃避吧，哪怕裡面有可以稱之為美好的過往，也會被那無盡濃霧遮蔽，前路不明，退路已斷，磐石當道，步履維艱。

已經不存在主觀，客觀了。我不會回顧沉重，你知道的。哪怕那段日子可以讓別人覺得我做的有一點點道理，能明白我的一點點苦衷。

沒必要的，沒有多少你必須如此的原因。她只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你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男人。你們的故事並不是多麼的光彩奪目，也不存在什麼不可讀解的橋段。只是對於當事人而言，不存在教訓了，也不用再說我從裡面學會了什麼，埋在海底的鐵鏽，嵌在心臟的木樁，就算只是抬動縫隙里的葉脈。會死的，鏽蝕了的，腐壞了的血液會崩塌像江河般從眼睛涌動的。會死的，對誰都如此，將死之人胸口的刀，取下就會立刻死亡，等待也只會失去溫度。也許，只有刀子再扎深點，直到融為一體，或者被貫穿後擁抱。

我渴望的，不再被敬仰，在無序中，我們回顧着後來的人生。

1

如果故事只是持續到十月的話，我們可以寫出無數個幸福的結局，誰和誰在一起創造童話，甚至你可以寫的誇張一點。我們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一起走到某個終決得路口，如何如何。如果只是寫故事的話，人總會把不滿足的部分填充在那種無法成為的答案里。

你並不需要把某件事情一老一實的複述出來，某種程度上你也不存在這種能力。像它所發生的那樣？還是說，你眼中所看到那樣。就算你也是其中的當事人，你說的也只是你的版本。除開之前，一切都是假設和猜測。不過我倒是願意在這個九月講講後續的事情。講講結束之後的說法。因為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就只有一個人圍繞日晷畫圓，並不再失去某種你難以把握的準確。

人和人的交往會束縛自我的，你會變得不像自己。哪怕你是為了某個理由去改變的時候，你會發現你自己不是你習慣的那個自己。本來就是沒有距離感的人，本來就是感情複雜的人，為什麼要把自己最真實的那部分埋葬呢？只是因為你喜歡她？只是因為你願意去滿足一個人的願望就否定自己？我覺得這是不對的。後來，我反思這件事的時候，更多的會想到那晚從夢裡驚醒跟晚寶打電話的時候，她說了：可能兩個人就是不合適而已。

記得嗎，小時候你是最不會跳舞的那個。步子永遠是邁不開的那個，永遠是加練的那個。當然也可以說那時候練習的永遠是校園舞而已，唔 沒記錯的話，是童年。四年級的時候吧，就是要練習這樣的曲子。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呀，大概就是你不用為誰擔心的日子。可惜我已經不太能記起不用擔心別人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無論你怎麼努力，心裡都會隔着一層滑不開的閘門，並不得安歇。

三月的時候，爬山虎？大概學校里的藤曼植物我也認不全，所以我就將就着這樣叫吧。它去年死掉了，沒有葉子對於那些葉子來說就是死掉了，死之前它會變成一種漂亮好看的紅色，那種絢爛的跟血一樣孤寂的紅。然後，它死掉了。春天來的時候，它會安安靜靜的活着我所見的第二次生命。但終歸是不同的，帶着不同的記憶和宿命。

可能只是看到爬山虎而已，那天我沒有很好的克制住自己崩塌邊緣的情緒，很好玩的。那天不記得是什麼課了，我一滴一滴吧嗒吧嗒的把眼淚打到物理書上，紙面先是一小點一小點的暈開，然後是一團一團的黏在一起，深色匯聚成海洋，直到淹沒了半片字跡組成的陸地。沒有人在乎你哭什麼，甚至都沒有人會知道你在哭，只要你不發出聲兒，你死了都沒人知道的。那天，我拿着手機拍着照片，發給爹，還笑着跟她說：看，我這次只弄濕一半的課本，嘻嘻嘻。

那段時間 淚腺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特別是二月到三月的時候。可能離別讓人無法接受的，是沉沒的成本和無法完成的遺憾，我不討厭當一個人在我心裡只有厭惡和沉重時我將其拋棄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討厭。我討厭那種無聲無息的，戛然而止的沉寂，沒有聲音是最可悲的，尤其是它曾經占據你心跳的全部。

我厭惡作為自己的日子 想要永遠消失的日子。

2

所以，你直到的，有恃無恐這件事就是人常做的事情。我很多時候會回想寒酸的神明給過我那些轉瞬即逝的機會，在毀滅到來前的那些時刻，它給過你中止的機會，每一次都是，在無可挽回的死滅之前，它會用安靜提醒你，訥，還要說嗎，如果不要的話，就這裡暫停吧。

我是不願重複那些夜晚的，哪怕我是做錯了的一方。後來我有點想明白，要一個人去克制自己長久以來為之以生存的東西本來就是不可行的，壓抑的越久越會崩塌，再小的契機都會變成黯淡的序幕，更何況，你已經不記得在這些事情之前你是什麼樣子，怎麼去對待這些人和物。欠缺思考，我那時候這樣笑我自己。

在結束之後，我落下的那些腦袋找到了我，這是一件好事。

在情緒潮起潮落之後，永遠會有一個孩子在海岸邊陪你死亡。我太熟悉如何和自己交流了，這是一件好事。甚至它能以一種過於真實的虛幻讓一個人變成一群人的抉擇。獨屬於我的優勢。

「所以，定性？」

「我懶得去定性，你知道的。」

「行叭，那下一步怎麼辦？」

「找點事情做唄，那還能怎麼辦。」

「你為什麼要找事情做，你要理解這一點。」

「因為她怕冷，冬天會難過，我想至少她能活着，在下一個冬天。」

「放不下。」

「你不比我更清楚，我放下過誰嗎。」

「也對，所以下一步是搞錢對不對。」

「我覺得就這樣吧。」

「合作愉快。」

「你也是。」

3

三月起，我找到我以前玩的不錯的那幾個朋友，我們打算做一個新的聊天室了。

理由只是因為我們是在聊天室和他們相遇的。

但其實我沒說出的那些是因為，我想最快的弄點錢，嘻嘻嘻。你知道嘛，我很擅長做夢的，我覺得哪怕以後再出現什麼事情，只要我能把錢打給別人，或者出現雇一個笨蛋去看着另一個笨蛋。至少不會出現太離譜的失誤。

為什麼是聊天室？

我只能在我熟悉的地方做事情，對於能稱之為工作的，我似乎只知道社交和宣傳，那些稱之為理論的姑且能算，但並不能很迅速的達成我的願望。

神永遠不會背你而去，有時候我清楚但無法完全的信靠，這是我的問題。

但是神已經給了很好的條件了，他給了我一個還不錯的團隊，兩套很明確的規劃，甚至是一個恰到好處的和學生的日常割裂的機會。我很熟悉我做事的風格，我並不擅長在ddl之前處理好事情，我也沒辦法說，安排着95分的事情做到80分，可能只是那種，在考試前兩天還是0分的孩子，剛好在最後的時日裡拿到那堪堪及格的成績。這一次，我也這樣相信着，畢竟素來如此，我並沒有說多麼害怕時間，只是時間的流逝的確會讓你有時日無多的感觸。

我的工作還在繼續，身體雖然是好是壞，七月份還去醫院做過手術，八月和九月全都在休息，但並不妨礙我覺得我可以做到的，雖然不確定是何種方式以何種姿態。但大概會的，吧。

我做過最好的夢就是，在一個小世界裡。我關心的人，安然無恙。

4

轉摘自 2022 28 我們和思涵談的內容 對 自己說的（一個比我小很多的女高中生，那天我一邊喝着可樂一邊吹風，看着窗外和她說起學習以外的事情。）

這是我們第一次說起緣分這件事情，然後再開始理解一件事情，什麼叫做有緣無份，我覺得這種理解是對的，人和人是講究緣分的，否則你也無法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中相遇。可是，不是所有的緣分都能走到我們所認為真正的結尾那裡去，有時候我們會覺得不滿，我們會覺得遺憾，我們會希望故事不是這樣，故事應該有別的寫法，人是貪心的，我很多時候總會希望 某些事情能變成這樣 能變成那樣，如我所願 這就是我對待這個世界的很常見的奢望。但是，世界很多時候就是 不如願才是我們常見的事情不是嘛。我覺得這不是錯誤的，因為我們都知道 實現誰的願望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它的代價是很沉重的。這個世界沒辦法承受滿足所有人的願望這種事情，這就是它運轉的邏輯和規則。所以 要實現某種願望的時候 要求很苛刻的 這是事實。

一個故事在停下的時候 只是說 這一塊的緣分結束了，哪怕是你以後伸出手 和你認識的人再相逢的時候，也不是說 故事重新開始了 而是開始第二個故事 只是出演的角色是你們 所參與的故事裡 有一點過往和曾經而已。我們還是在說緣分這件事情。我很多時候沒辦法 去接受意難平。但實際上，我們不一致都在這樣意難平的世界中生存嗎。我們一直在和意難平的世界掙扎，要學着往前走，我們要關心的是這件事情，人並不只有這一個世界。人有很多世界，但是那只是我們離開這個世界之後所詢問的事情而已。但是 那也只是很久之後的說法了。

但是 我們不也要一直往後看嘛，無論是人生還是感情，對於我們這種人而言，要說的內容其實也只是 對誰都有着錯，就算是錯 也要把能償還的內容 補充的恰到好處。如果出現問題 我們到時候再說，但首先 一個還債的過程，要記住，做過錯事就要記得你做的錯，錯了就要道歉 就要補償。

太天真 是噩夢。

5

讓我們以，那晚和晚寶談話的內容作為結束吧，各位。

這個故事我有資格說的內容也只有那麼多了，我再重複一遍，說多了，她會生氣的hhh

讓我們回想 晚寶那天跟我們談的事情吧，我們在談什麼呢？感情？人生？未來？或許都有一點八，但其實我們在談什麼。在談我們自己，談我該怎麼和自己相處。

其實這一直就是一個命題，你為什麼不踏入半步，只是這個問題而已。

描述這個夢境的時候是殘酷的，也許，這也是這篇稿子裡面我對我自己做的最後一件能稱之為虐待的事情。

一個你在意的人永遠的離開了，在她離開之前，你直到可以去哪裡找到她，你知道的。你應該是找到了吧，我也不記得那個夢裡面我有沒有實現那個想法。但結局是你被趕出來了，某種意義上，你早就已經被放逐出她的人生。

所以，是這樣夢，我在糾結什麼？我在想要不要和她聯繫，經此而已。可能我回到一切最開始的那個樣子，我想直到她好好的，如果想死的話，我還是不計代價的去阻攔。我只是希望她好好的，她命不如此而已。

當一切落幕的時候，我終於回到了我們最開始相遇的夜晚，她不是我生命的重點，但我不允許我喜歡的人就這樣離開，不能從我手上搶人，這是規矩。

晚寶問我為什麼放不下的時候，我是沒辦法很好的回答的。

靠着牆壁，可能只能苦笑着說，我不擅長忘記吧，沒辦法像晚寶一樣做個壞女人。

那你完蛋咧，寶貝。

差不多，早該完蛋了。

哥哥，你早點封心鎖愛吧，對誰都好。

那不行，你還不如殺了我。

這讓我回想起我一遍遍的做為，為了一個女人傷害另一群人，承受不住的時候去找一個女生假裝太平傷害了我在意的人。晚寶說的對，在我身邊的人都太壓抑了，她們要害怕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我 和我所關心的那些女人 們。

是的，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我沒有辦法區分朋友和愛人。我也沒辦法說不去在意我覺得在我生活中占據比例的人，你所知道的，當你所習慣的生活方式被扭曲之後，你自己必定會變得無法被辨識。

如果不是因為缺乏距離感，不是出於好奇和無法安置的同情，我不會踏足別人的世界。我不是誰搶過來的，我只是把我的一部分分了出去而已。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所以，打算怎麼辦呢。

那我能怎麼辦，還不是老樣子，有機會照顧她們的時候就照顧她們唄。

但是獨一性很重要的，有些東西只能給一個人。

那還是殺了我吧。

那我這樣講，假設我跟你說，我朋友想和你處對象。

你需要給我一個我無法拒絕的理由。

隨便編一個，然後呢，你就會去嗎。

唔，如果我能接受她的話，她有一個我覺得邏輯自洽的理由，我會的。

怎麼說得上接受。

我可是顏狗耶，所以好看hhh

所以，一個好看的人，給你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你就ok了

差不多，只要不被pass掉，她需要我，我就一般都會點頭的。

哇，這不是死渣男是什麼。

確實hhh

哪一次不是這樣呢，在別人說的里有後面讓自己得以安排。我大概是沒有多少自主的生物，但不可磨滅的也只是對待下一個我被理由霸占的可能性。所以，我不擅長建立親密關係，如果在某段關係中，我只能給一個人百分之百的時候，我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這不是我，我也並不願意如此。

我覺得，下次你要找那種女人，就是你喜歡她。

那你要說，我相處的人我都喜歡的。

不不不，我說的是那種，你想要更多的占有她的空間和時間，她的眼睛只看着你，圍着你轉的那種人。

可是，我身邊的人不一般都是這樣的嘛，晚寶知道的，我容易養出病嬌。

是你要主動去喜歡別人，而不是被動的被別人喜歡然後點頭的辣。

有點難耶。

你這樣想，你覺得我好不好。

很好的。

那你想不想和我談對象。

不想。

這就對了，所以說，要找的絕對不是你現在和我這樣的情感。要是別的情感。

媽耶，那找不到。

還長呢，反正你還年輕是吧。

讓我們回想每一個三年都會發生的故事吧，那便是一個詛咒。每三年，你都會把故事打亂，不過還好，你還有兩年的安生，你明白的。每年的九月都會發生故事，但不是每一個故事都會讓你寫下，我希望沒遇到過她，我覺得我的世界被顛倒這樣的判斷句。

人生有多少個三年呢，你又還有多少個九月。

我覺得很多的，很多的，但是對於你在意的人而言，至少無法讓你絕對心安。

可能，我只是想找個暖床的人。

那花錢去買唄。

但是我可能讓她暖場慣了，就會不自覺的去照顧她們。

哇，你都給錢了，還想這麼多。

沒辦法，沒辦法當個純純的壞比。

那寄了，哥哥你完了。

是的，我完了。

也許我很久以前就完蛋了，從我來到這個世界起始，我就註定不是什麼好的結局。最根本的邏輯就存在矛盾，早該完蛋了。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害怕寂寞的男人，但不會處理親密關係，不懂得距離，孤寂對別人會產生更少的傷害。但是，當故事結束的時候，我想起了我最開始的樣子。

訥，你會來接我嘛，在我死的時候。

笨蛋，不許你死掉知道嘛。

不知道。

我說不許就不許，乖。

別和我搶人，你搶不過我的。我說的hhh

6

這是我送給某個初中女生的稿子 所準備的大綱，但是一直沒有動，就放在這裡當作我把那欠下來的還了吧。

對我而言你曾經是我的摯愛 但如今只是苦澀

為時已晚的自我厭棄，離別不過是虛假一場 在話劇的結尾，遲早會降下的懲罰

若誰能扭轉時間 或許我可以再誠實一點

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那素顏 在我醜陋而寒磣內心的老朋友

用看着我露出的那笑容 你仍然可以那樣愛我嗎

永遠這類的話拜託停止吧 反正都已經有結局了不是嗎

如有開始的話 我不想聽到那些

大實話或者太多的安慰 我不想聽到那些

我只是很恐懼 或許 我似乎乾脆都沒有愛上過你

雖然已經晚了 但說真相 好像只有你愛過我

還需要我說的更多嗎 你只是我無端的淚水

雖然朝着同一個方向走 但這裡會成為我們的最後

曾是談及永遠的我們 毫不留情的粉碎彼此

明明坐着相同的夢 才成為真正的夢

心臟被撕裂乾脆讓它燃燒 痛苦 迷戀和一切都一乾二淨

離別至於我是淚水 眼淚之類的是奢侈

沒有什麼美好離別之類的 現在就開始說

沒錯 就在那 還猶豫什麼呢

是你想要的那結局 快殺了我

到死連灰都不剩

這才是真的你 這才是真的我

現在看着盡頭 不要留下怨恨

打碎甜蜜的夢 而我閉上雙眼

這才是真的你 這才是真的我

該說什麼 我們心知肚明

已經定下來的答案 回答總是這麼困難

為何流淚 為何撕毀

對我而言 離別只是那一個瞬間

話從你嘴裡說出的瞬間 我們的焦點變不規則

不會哭泣和撕扯 那樣的話說不出口 今後我也患上離別的不治之症

你是我的起點和結局 我的相遇和我的離別

曾是我的全部 之後變成恐懼

會一直反覆

所有一切在危險的瞬間 我們只帶來兩個字的結局

2022 9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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